将士们不懂这东西的效果怎么样,但是人家前宰辅,和三品六品大官都愿意接种,那自然是好东西。
如果这个方法管用,他们只是进去剿匪,那这趟差事不但能立功还能拿钱!
大家心中都对这接种之法,产生了无限期待。
礼部侍郎冯兴文当即派人将太医署的人请来,在众士兵面前,亲自为李秘等人接种。
元盛在信中说,接种之后,不会立刻产生防治效果,需要几天时间,根据手臂结痂情况判断。
李秘要考虑城中的百姓,自然也要考虑信任他愿意跟他进去的将士。
……
与此同时,云州城内,元盛派人送来的药材到了之后,富兴修又让人将药材放置于云州城门处,供云州人取用。
同时,在城门处放了一些粮食。
富兴修很清楚,如今云州的土匪做大,这些东西很可能到不了平民手中,或者只有一小部分会流入平民手中,这已经足够。
平民知道有药品供应,有粮食供应,便知道朝廷没有放弃云州城,心中会升起斗志和反抗之心,不会盲目跟随土匪。
与此同时,云州城内。
一个土匪拿着一包连翘解毒散,对一个跪在他面前的半打男孩子说:“想要?”
男孩子跪在地上,梆梆磕头,“大叔,求求您,我娘感染疫病,求您把药给我,有了这包药,她就能活下来了。”
土匪很喜欢这种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他笑着说:“你还是个孝顺儿子,你如果想要这包药也行,从我裤裆里钻过去。”
此时,男孩哪里管自己的尊严,立马跪趴在地上,“大叔,您说话算话,我现在就钻。”
土匪双脚岔开,男孩乖乖从土匪裤裆里钻过,快要过去的时候,土匪整个身体坐到男孩身上。
土匪这些日子吃得膘肥体圆,少年只有十二岁,身体瘦弱,差点撑不住趴在地上。
土匪看到少年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你这裤裆钻得不合格,我刚刚说的不算。这样,我拉泡尿,你把尿喝了,我就把这包药给你。”
男孩攥着拳头,眼中流下屈辱的泪水。
这场疫病已经夺走了他所有的亲人,他只剩下娘亲了,如果娘也走了,这个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男孩声音颤抖着说:“大叔,求您说话算话,我喝!”
土匪揉了揉男孩的脑袋,“真是孝顺孩子,叔都感动了,你放心,只要你把我的尿喝完,我就把药给你。”
眼前的破碗里放着一碗尿,又黄又臭。
男孩想到家中已经发高热的母亲,一闭眼,忍着恶心,一边干呕一边将土匪的尿液喝下去。
土匪拍手叫好,“不错,不错,真是好孩子。”
男孩喝完之后,立马给土匪磕头,“叔,求您救命。”
土匪将药包打开,药材散落在地上。
土匪上前用脚踩来踩去。
男孩跪在地上,捡这些被踩碎的药材,一点一点,男孩一边捡一边说:“谢谢叔,谢谢叔。”
土匪玩差不多了,便没再为难男孩,长脸土匪说:“你也太好心了,干嘛把药给他?他娘高热就给他药?高热应该把他娘扔到河里,好好降降温。”
中年土匪哈哈哈大笑,“我觉得自己就够畜生的了,但比你差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