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看到赵顺家的大儿跪在前面,心里咯噔一声,莫不是老太太以为她跟这个赵顺家的大儿有染?!
又看到薛碧玉定定地坐在上面看着她,面无表情,但邢氏本来就因为陷害薛碧玉而心里有鬼,这会儿便忍不住有那么些些的心虚,于是,薛五小姐的面无表情看在邢氏的眼中顿时就成了幸灾乐祸、诡计得逞的得意。
邢氏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她“唰”的抬头看着阮氏,帕子掩面哭泣,一手急指薛碧玉道:“老太太,这一定是五小姐要栽赃我,老太太明鉴啊!”
薛碧玉挑眉,“二夫人说的好笑话,我做什么要栽赃你?”
邢氏冲口而出道:“你自己做的好事!失了清白的残花败柳,不知廉耻的勾搭男人,整个京都里谁人不知!一定是你自己闺房难耐,引了男人进来苟且,被人撞见了,这会子却想嫁祸到我的头上,做梦!”
青梅等人脸色难看,心中愤怒至极!那会儿的事情真相如何,她们这些丫头可是看的真真的,人都是她们亲手抓住了。邢氏如此满口胡言,怎不让人心中生气?
薛碧玉“唰”的站起身,一声嗤笑,凤眼凌厉,“是你自己眼馋我母亲留给我的嫁妆庄铺,这儿会没了这大笔的收入,怀恨在心,意欲报复嫁祸吧?”
一提到薛碧玉的嫁妆庄铺,邢氏顿时头脑发热,甩了帕子,眼红的咬牙切齿,“当初是你自己拿出来的庄铺,能怪谁!?”
“当初我说的是以庄铺上的收益来换足够的份例,可从来没说过要将管理权也全权交付到你的手里,你何以不声不响的换了我嫁妆庄铺上的人?!不问自取,与窃贼何异?!”
邢氏被问住,恼羞成怒,她刷的站了起来,指着薛碧玉的鼻子质问:“将财物划分的如此清楚干净,你一个女孩儿家家的,莫不是想要分家?!”
薛碧玉轻蔑勾唇,“二夫人别忘了,这是我母亲从江淮何家带来的嫁妆庄铺,是女子的私产嫁妆,夫家尚且插不了手,难道由的着你一个侧室来动手?!又何谈女子分家?”薛碧玉双目如电,直指邢氏居心叵测,“倒是二夫人,如此光明正大,谋算侯府嫡女的嫁妆,二夫人好家教啊!”
邢氏一个踉跄。
阮氏却是听得眼皮一跳,邢氏是她表哥的女儿,算是她的外甥侄女,粗粗的也算是一家人了。薛碧玉这话里的意思可是连她都给带进去了。且不管这薛碧玉到底是如何的心思,她却不能再任由事态这么发展下去了。
“够了!”阮氏一拍桌子,她也算是听明白了,原来不是邢氏偷人,而是邢氏觊觎何氏留下的嫁妆,想要嫁祸五小姐偷人,反而被倒打一耙子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