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怎么你一个晚上一句话都没有?你怎么了你?”蒋平吃着菜,喝着酒,一回头看着平时最爱与自己斗嘴的五弟,今天晚上成哑吧了。
白玉堂抬起看,看了蒋平一眼,说道:“我怕有人说我,又放马后炮。”
“五弟,你真是……哈你!”蒋平听白玉堂这么一说,顿时无言了,自己再怎么牙尖嘴利,怎么都说不过五弟。韩彰没想到五弟还在搞闹的幽默,他大笑了起来。
“老五,我看得出你的心事”韩彰笑过之后,指了指白玉堂意味深长的说了句:“是你那只笨猫……”韩彰的眼睛故意放电一般的得意。
“二哥,你别打哈哈了。”白玉堂眉头一皱,他冷笑一下,不高兴的回了二哥一句。后又低下头去,自己一个人喝着闷酒。与展昭分别不过几个时辰,他就像消失了一般,没有半点消息,白玉堂说不担心是假的,于是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又小声的说:“笨猫,都这么晚了,还不知道回来。可别真跟那花蝴蝶跑了,到时你爷爷我去那里找?”
“老五,你又在那里自言自语的嘀咕什么呢?”蒋平见五弟今天实在太反常了,总觉得他心不在他们兄弟这里。
“我听到了哦,老五惦记着他家的猫儿呢。”韩彰一副得意的样子,平日里白玉堂可是在他们面前乖张着很,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报仇了,韩彰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了?
“二哥,你别胡说”白玉堂一下子被二哥猜中了心事,这下可恼了。
“……”韩彰笑而不言,只是一个劲盯着白玉堂偷笑。
白玉堂连忙解释道:“那只笨猫有手有脚,一身超群武功,有什么好惦记的。”这正所谓解释就是掩饰的最好证明。
“小崽子,小展是去抓花蝴蝶,又不是跟那花蝴蝶跑了,你在那愁眉个什么劲儿呀!”江陵婆婆见白玉堂这样子,心里也有底了,看样子这小子真的陷下去了。
“奶娘,谁担心他来着……他爱怎么样我可管不着了。我干嘛关心他呀!”白玉堂听奶娘这么一说,他更是心慌,这正所谓是越解释越说不清楚,我们再次验证了这句话是对的。
“没人说你关心他呀。”江陵婆婆一笑,没想到白玉堂也有傻头傻脑的时候,真是太好玩了。
“……”白玉堂听奶娘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就不敢多言了。言多必失呀!这可是血的教训。
“看来,你对小展还真的这么不放心呀!”江陵婆婆可没有这么轻易的就放过白玉堂这个浑小子。
白玉堂低着头,想了半天,当看再抬起头时,脸上的表情严肃多了。江陵婆婆很少看到白玉堂如此严肃的,她知道他接下说的有些话可能是十分认真的,所以她收起笑容。
“奶娘,这次回江陵酒坊我带给您的可能不是我对您的孝心和伺候好您,它很有可能会因为猫儿而连累到您。我想那花蝴蝶这个人,尽做为非作歹,伤天害理之事,既然他敢画妆成知府,就很有可能利用他现在的身份对我们不利,很显然他的目的是笨猫,万一他派人一把火把酒坊给烧了,将来您如何安身?您叫我如何伺奉您?”白玉堂知道,自己十岁失去双亲时,是奶娘在最后关头救下自己,也因此让她身负重伤。多亏师傅细心的医治,但是还是落下病根,为了旧病不复发,因此除了江陵外,奶娘根本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那好呀,那你和小展还有机会离开吗?你们俩好好伺候我老婆子几年也不错呀!”江陵女道是个看得开的人,她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一个采花大盗她倒是没放在眼里。
“奶娘,虽然我在外面跟着猫儿东跑西蹿,其实我的内心还是十分惦记着您的,只不过是……”白玉堂听到奶娘的一番话,说不感动是骗人的。母慈子孝,这是天经地义之事,他又怎么会忘记了。
“行了,有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我算是没有白养你。”江陵女知道白玉堂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今天能听到他这么一番话,她老婆子也知足了。
“老五呀,一切你放心,干娘可以跟我老娘一块住,做个伴也好呀!我奉养二老。”徐庆大声的说着,或许真是上天的眷顾,几个月前,徐庆居然找到他失散多年的老娘,他现在这个孝子算是当定了。
“孝顺!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呀!”蒋平和韩彰同时开口。
“三哥,说话得分时候。咱们说的不是孝顺不孝顺的事,现在说的是想个法子,让展小猫尽快抓到花蝴蝶,别连累到干娘呀!”蒋平开口给徐庆解释,五弟对干娘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像小展这样忠肝义胆的义侠之事,他既是为武林除害,更是为百姓除害,我不帮他我去帮谁呀!你们几个呀,少替我操心”江陵女见几个小的,都这么为向自己,心里不知道有多宽慰。于是她端起酒杯,说:“来,干娘跟你们几个干这一杯。”
“好。我们敬干娘一杯。”蒋平、韩彰和徐庆也都举起杯子,敬江陵婆婆。
一杯酒下肚,江陵婆婆却见对面的白玉堂的酒杯未动,她便问:“孩儿,怎么不喝酒呀!”“奶娘,喝不下,我……”白玉堂现在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好,奶娘的一番话让他释怀,而笨猫一去不返,反而让他又开始担心他的猫来了。
“不允说,你娘我心里明白就好……”江陵女见白玉堂这样,定是放心不下展昭,又不好倒破,便随他好了。
“奶娘,这杯我敬你。”白玉堂想了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