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便看到宋亦抱着胳膊,正笑得讽刺。那模样没有丝毫慌乱,反倒像在看一场有趣的戏。
身后传来姜晨绝望的声音:“哥……呼叫按钮,他们一进门就拆了……”
陶蘇脑中一声轰鸣,先前一直强撑的精神瞬间土崩瓦解。
完了,陶酥想。早知道就趁刚刚没喝药时,殊死一搏,还和宋亦演个屁的戏,现在简直就是作茧自缚。
身上药效也因为这一番折腾,扩散的更快。先前强按下的异样感,开始缓缓攀附全身,有种血管都被噬咬的感觉。
痒,钻心的痒……
渴望碰触。
喉咙渴,口腔渴,处处都渴。
“是你乖乖过来,还是我请你过来?”宋亦戏看完了,终于开口。
陶蘇使劲儿咬破一点点舌尖,好让自己保持清醒,转头便朝着门外冲撞过去!
只要握上门把手,只要打开门,就可以呼救!
他脑中只剩这一个念头!
架着摄像机的两个保镖立刻跑来阻挡。
陶蘇在最初压抑的那几年,为了发泄和治疗心理疾病,练过几年散打。这会儿虽然身上被下了药,身上力气也被一点点抽干,但还是靠着简单的搏斗技巧,狠狠撞到门上。
可惜,门才刚打开一个小缝就被两个保镖压回了。
那一声压抑着低喘的“救命”也不知道传没传出去。
再次被保镖禁锢着两只胳膊,奋力压在地上,陶蘇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宋亦啧了一声,下了床,慢悠悠走到陶蘇面前,“非得折腾折腾?”说着,抬脚就要踩到陶蘇脸上。
姜晨吓得扑过来,想要护住陶蘇,却被保镖早就预见,使劲儿拍开。他力气小,身子又单薄,这一下就被拍到桌边,后背正撞到桌腿,发出一声尖利的滑动声。
陶蘇缓缓闭了眼:这回大概是真要栽了。
他甚至想,不如这回就如了宋亦的意。大不了等出了这个门再狠狠报复回去,反正,他是男人,又不在意贞操这种东西,就当被牲口咬了一口。
正当绝望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这门隔音很好,外面人在说什么,陶蘇听不清楚,只听到外面人坚持不懈地在敲门。那敲门声一下一下,不急不缓,就像个礼貌的服务生。
陶蘇被按在地上动不了,一直被忽视的姜晨却在听到声音的瞬间从地上爬起,直直冲向门边,嘴里喊着“我是姜晨,救救我!”,整个身子都撞在门上。
“咚”的一声响,似乎让门外的人有了觉察。
敲门声顿了一下。
所有人都在等着接下来继续的敲门声,可那人却好似被姜晨撞的那一下吓到似的,再也没了声响。
时间一分一秒流过,陶蘇心底升起的希望也越来越淡薄。
今天大概是逃不到了。
姜晨哭得抽抽噎噎,小声说着“对不起”。
宋亦怕姜晨又乱动,干脆又拿绳子把人绑了。然后朝保镖摆手,示意他们放开陶蘇。
已经灌了两杯酒,又喝了一包药的陶蘇,这会儿药效完全上来,整个人意识都开始模糊。
别说开门逃走,他现在连爬起来都费劲。身上每一寸肌肉都好似被人揉散了似的,使不上半点儿力气。身上所有的气血都朝下·腹涌去,他脸色已经完全潮红,嘴里发出压抑、难耐的低喘。
姜晨那一声声抽泣,传进耳朵里都好似被人加了巨大的混音一般,越来越听不清晰。
一边想着他不能倒,一边又无论如何都站不起来。
明明已经被放开了手脚,明明只要挪动一下就可以碰到门框。
他甚至抬腿就可以踹动门,让外面的人知道里面需要救助,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这种带着希望的无能为力,令他绝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傅殊出来了吗?
没有(奋力鄙视自己)
*
傅殊:我媳妇要是被人上了!请问我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