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公孙瓒留下来的这些粮草可都是精粮啊!而在为官之道中,最常见的手段就是以次充好。既然公孙瓒留下的是精粮,那么冀州的州郡所提供的补给,肯定就会是那些质量较差的陈粮了。只有这样,他们才能从中获取更多的利润!
纵使公孙瓒知晓其中的门道,也只能吃下这个暗亏,因为目前为止,他公孙瓒最缺的就是时间。
公孙瓒率领着他那支白马义从,如同一阵白色旋风般疾驰北上。
公孙瓒的离去给联军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如今:孙坚走了,公孙瓒也走了,曹操兵败如山倒,桥瑁身死,而林北不知所踪,当再次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在公孙瓒背后捅了一刀。
原本浩浩荡荡的十九路诸侯,如今竟然只剩下了区区十四路。
那些真正能打的将领们都已经离去,剩下的这些诸侯们,要么实力不济,要么根本就没有多少进攻长安的意愿。
即使有那么几个还有些斗志的,也会被袁绍等势力强大的诸侯所压制。
而且,由于粮草都被袁术严密看管着,这些诸侯们即使有心离开,也无法轻易行动。否则,恐怕他们早就像一盘散沙一样,各自散去,回到自己的地盘去了。
送别了公孙瓒之后,袁绍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他心里很清楚,诸侯们的分崩离析已经成为了不可避免的定局。然而,让他真正心烦的是,该如何才能将那笔类似于“集资”的粮草全部收入囊中呢?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接连数日,袁绍都心情烦闷,独自在袁氏祖宅的书房里长吁短叹,仿佛被一片阴霾所笼罩。他时而踱步沉思,时而凝视着窗外,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厌倦和无奈。
就在袁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他猛地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只见袁术正站在门口,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本初,你这几日可是有些郁郁寡欢啊。”袁术一边说着,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毫不客气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袁绍见状,眉头微皱,但并没有立刻发作。他知道袁术此来必定有所企图,于是淡淡地问道:“你来此有何事?”
袁术嘿嘿一笑,压低声音说道:“本初,我只是想来问问你,关于那军粮之事,我们是否还要继续贪墨下去?”
袁绍闻言,脸色一沉,他瞪了袁术一眼,厉声道:“此事休要再提!如今公孙瓒已走,白马义从也随之而去,没有了他们作为斥候监视那些大汉重臣们的探查,我们想要运走军粮的难度可就大大增加了。”
袁术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反驳道:“兄长何必如此担忧?那白马义从不过是些轻骑兵罢了,能有多大能耐?”
袁绍怒视着袁术,厉声道:“你可别小瞧了那白马义从!他们的骑射能力堪称一绝,但凡有大汉重臣们的探子出现,总是能被他们无情射杀。正因如此,我们的军粮运输才能有所保障。如今公孙瓒一走,白马义从也没了,这军粮之事怕是要暂时搁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