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次只要张澜发现苗头，她就会给那些佣人打掩护。
这么多年，张澜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对宋轻语的了解，全都来自佣人。
自然也都是负面的。
要是让张澜发现事情的真相，徐娇娇不知道自己将会面对什么。
她不敢赌。
何况，本来就是宋轻语的错。
明明她妈妈已经和她爸爸组成一个新家庭了，宋轻语凭什么在她的家里赖着不走。
“娇娇……你说……”张澜忽然猛了一把抓住了徐娇娇的手臂，“你姐姐……宋轻语，她有没有欺负过你？”
张澜抓住的那条手臂，正好是徐娇娇的残肢。
她低头，看着自己完全没有感觉的手臂，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张澜见状，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松开徐娇娇，一颗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来了：“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的……妈妈……”
“妈妈……”徐娇娇委屈地依偎在张澜的怀里，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张澜瞬间不敢追问了。
又见女儿哭得死去活来的，心中的疑惑瞬间打消了。
肯定是老刘在配合宋轻语撒谎。
如果那些佣人全都联合起来欺负宋轻语，她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为了赢得这场官司，宋轻语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呀！
就在这时，张澜的手机响了。
她拿出来一看，是徐天成！
瞬间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张澜连忙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
“天成……”
“老婆，没事吧？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很不对？”
隔着电话，张澜都能感受到徐天成对自己的关心，张澜整个人瞬间放松了不少，唇边也隐隐有了笑意：“没事。”
说着她又将法庭上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徐天成。
徐天成听完之后，目光却变得阴鸷起来。
“这样下去恐怕不妙。”
张澜的心情却好了不少：“没事，老刘没有证据！”
徐天成：“就算老刘没有证据，有那么多证人，法官还是会酌情判案的。我怕……”
“你怕什么？”
这一次，徐天成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道：“我怕你会一个忍不住，说出不该说的话。”
“你把我当三岁……”张澜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但随即，她猛地想到了什么，脸色陡然一变，“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那个秘密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来的。”
徐天成还是不放心：“老婆，你确定吗？”
“当然！”张澜说得很肯定。
徐天成：“好吧，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这一点，记住了，就算天塌了，也绝对不能将那个秘密说出来。”
张澜笑道：“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就算今天官司输了……呸呸呸，不跟你说了，好像要开庭了。”
“好，记住了！”徐天成还是很不安，又提醒了一句。
张澜嫌徐天成啰嗦，不过想着他也是担心自己，心里又仿佛是灌了蜜，甜滋滋的。
她挂完电话，徐娇娇立刻凑了过来：“妈，我爸跟你说的秘密是什么？”
张澜没想到徐娇娇竟然听到了，她迟疑了一秒后，才摆着手：“小孩子别打听那么多。”
“妈，你就告诉我吧。”徐娇娇拉着张澜的手臂撒娇。
面对女儿哀求的眼神，徐娇娇根本就没办法拒绝。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秘密告诉徐娇娇。
毕竟，徐娇娇是她的女儿。
就算说出来，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