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主要是怪侯三。
但眼前的青年翻译如果好好说话,让侯三得一次教训也不是件坏事。
但青年翻译的态度让李向东感觉很不舒服,像极了改开后一部分为了投资而谄媚的官員。
做为侯三的好哥们,他此时必须站出来帮帮场子!
“同志,你这就有点咄咄逼人了吧?”
翻译摆手否认,“我说的是事实,我没有咄咄逼人。”
“没有吗?我不觉得在我们自己的国家,唱革命先烈所创作,抗日战争时期鼓舞民心的歌曲,哪里不对,你说呢?”
“同志,你是哪个部门的?叫什么名字?麻烦你再给我看下证件。”
戴着眼镜的青年翻译没有想到会被李向东给抓住话把,他抬手指了指侯三。
“他刚才已经看过了,你是领导吗?你如果不是,你看我的证件,想知道我的名字做什么?我没有义务这样做!”
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李向东看向窗外的翻译笑了笑,开始乘胜追击。
“你放心,我看你的证件绝不是为了做什么打击报复的事情,我就是打算实名给你所在的部委领导写封信,让你们的领导来评判一下谁不对,谁错在了哪里,你说好不好?”
李向东的这番话说出来,青年翻译一时语塞。
他觉得李向东就是想要打击报复,真要是实名给他们部委的领导写信来评判对错,他肯定会倒霉。
外交讲究和风细雨,单单他刚才对侯三的态度,领导知道后就绝对会对他的工作能力产生质疑,更不要说工作外派期间还和其它部门产生纠纷。
“怎么了?怎么回事?”
得到消息的列车长吴解放快步走了过来。
他刚才只是听手下的员工说这里出了事,具体是怎么回事,他没来得及听,便慌慌张张的带着两名乘警赶了过来。
站台上,距离事发中心最近的一名乘务员,起因和经过他全都清楚,便走到吴解放身边低声嘀咕了几句。
吴解放和他身边的两名乘警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三人的脸色变了又变,神色莫名的目光落在了李向东和侯三两人身上。
“这位同志你好。”
吴解放挤出一个笑脸,走到翻译身前伸出手。
“我是这趟车的列车长,我姓吴,同志,我觉得这事不宜再闹下去,你是翻译,你就当刚才什么也没有听到成吗?可不能让外宾一直站在那里等着。”
翻译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等着吴解放伸手上前两步,他这才敷衍的和吴解放握了握手。
“这还真不是我没事找事,我的工作就是服务外宾,外宾不满意,我就必须得让他们满意!”
“再说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你们这趟车上就有一名乘务员,专门换了衣服后在硬卧车厢里来回的骂,外宾把他当成了普通老百姓,但我知道他不是。”
“你是怎么知道的?”
问这句话的是侯三,因为他是当事人,并且他看到了站在人群后面的阿哲。
翻译目光带着鄙视,瞥了一眼侯三
“他脚下的皮鞋,和你穿的皮鞋一模一样。”
赶过来瞧热闹的阿哲,没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的头上,他对侯三比了一个‘嘘’的手势,趁着没有人注意到他,撒丫子脚底抹油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