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渐停了。
晴光美好。
李渊抿了一下唇,他有些紧张地收了伞,伸出手臂,慢慢抱住沈知霜。
沈知霜没有抵触的意思。
李渊心口的一块大石头落下。
他默默收紧怀抱。
沈知霜无奈地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好像没什么变化,气息,声音,都没有变。”
沈知霜在他的怀里,对他说。
“……嗯,还是我。”
李渊并不认为自己变了。
他同样在嗅沈知霜的发丝。
久违的香气,久违的温暖。
沈知霜躺在李渊的怀里,看着远处,没有开口。
李渊却有些忍不了了。
他试探性地低下头,跟沈知霜对视着。
这个人想要做什么,几乎写在了脸上。
沈知霜回望着他。
她的眼神,李渊一瞬间就读懂了。
他再也不迟疑,几乎像是发了疯一样,勾缠住沈知霜的舌尖!
他暴烈的气息,带来了一场失控的风暴。
这个吻灼烫中带着近乎摧毁的掠夺性,几乎失去了可以形容它的词汇。
沈知霜只闭着眼睛,选择了接受,以及沉沦,再沉沦……
此刻的她,跟李渊的心情有些同步。
她同样急切地需要一场暴风骤雨,缓解她被痛苦啃噬多日的心灵和躯壳。
两个人到底是如何从屋顶上下来,如何跌跌撞撞地回去,李渊又是如何让宫人们都回避的,沈知霜没有一丝印象了。
她的记忆只剩下殿内一路被拽倒的摆饰,黄昏到月光的更替,和李渊仿佛永远都流不尽的汗水。
夜晚,鸟儿在殿上的屋顶停驻歇脚,却被屋内的声响惊起逃离——
案几轻颤,瓷器乍破。
月影摇晃,无人知晓殿内灼浪滔天。
……………………
等到沈知霜回过神,早已过了一日。
李渊同样没起。
沈知霜看着那些疤痕:“这些怎么没消去?”
李渊摇摇头。
他也不知道。
除了身体状态到了全盛期,其他地方,都没有改变。
看到沈知霜用手指点着那些疤痕,李渊眼里露出了隐忍之意。
他不能伤到她,只能尽可能地找话题。
“我求了祂,让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怀孕,祂同意了。往后我们都不必再吃药了。”
李渊在被祂踢下来的过程中,又趁机跟祂交流了许多。
其中就包括避孕。
沈知霜不能再为他怀孩子,他也不忍心。
【你放心,只要你们不想要孩子,绝对不会有。我可真是丢人,真是为了你什么都做了,规则内我连查看你们隐私的权力都没有,如今却还要帮你们搞计划生育,我真苦。】
祂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