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出来集合的已经一个一个揪出来了!!其他的!回去休息!”
吴理逃过一劫,他被梁永安踹下床摔醒了后被对方随意套了迷彩服衬衫后,自个儿穿了裤子鞋子,几乎全程都被梁永安拖着走。
而另一边,祁三卿则在第一声紧急铃声响起时就清醒了,他的睡眠很浅,所以在挨个推醒临时室友后顺带去了隔壁寝室。
他一眼便看到杨倚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俯身在这货耳边喊了句你娘。杨倚良立刻睁开眼睛,与祁三卿四目相对。他缓慢又低沉的说,“老子早就醒了。”
“行,自生自灭。”祁三卿只是举手之劳过来看看,既然早就醒了他也不想管这货生死。
大结局当然是杨倚良荣幸地被教官揪出来狠狠的□□练了。
事后第二天午休,祁三卿听寝室里几个人在议论隔壁有个不知死活的哥们死死赖床后来被抓了,“这哥们也忒淡定了吧,据说咱们张教官去抓他的时候他还一脸风轻云淡的!”
“他们寝室里有个我认识,说他天快亮才被教官放回来!”
“别说了这有什么,我之前还看见他……”这人还没说完,祁三卿就直接出门左拐找那货。
一见祁三卿,还坐在床上的某人立马说,“嗯?来找我了。”
“还好吗?专业作死S级懒癌患者。”
“你太不够意思了嗯?放着一个懒癌自生自灭。”杨倚良慵懒的眯着眼,其实并没有想怎么样,只是想随便唠嗑几句。虽然他被狠狠地操练了,但他不后悔,他这人就这样,偶尔犯神经作死。
“我不够意思吗?特地来看过你再走。”祁三卿实在搞不懂这货的脑回路,难不成把他连带被子扛着带去集合?祁三卿本身自己差不多一米八了,对方还比自己高一点。
“有药吗?”杨倚良语毕,祁三卿直接递了瓶正骨水给他,似乎早有准备。“记得还。”祁三卿说罢便走了。
杨倚良摇头笑笑,对着祁三卿离去的背影,一顿一顿、无声的说,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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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腿日当午,大腿很酸爽。天天端大腿,看腿美不美。”众新兵蛋子大汗淋漓苦哈哈的大声喊着,这是踢正步练的端腿,每个刚喊的新兵蛋子还觉得好玩,后来才领悟到这比单纯练端腿还苦。这个部队的传统就是这样,每一个新兵蛋子踢正步练端腿时必须要喊。
“报告教官!脸上好像有东西!”高旭阳突然扯着嗓子大喊,瞬间吸引了周围的注意力,但没人敢停住《悯腿》的朗诵。
“是条虫,没事,继续。”张教官走过来,仔细察看后严肃道。
“报告教官!有毒怎么办!”
“这种虫身形细,六对足,触角长,是……”教官话还没说完,高旭阳脸皱成一团直接狗嚎了一声。
“没有毒的,战斗力为……零。”教官一脸直视不能,恨铁不成钢,“当兵!就是要为人民服务!为国效力!不怕苦,不怕累,掉皮掉肉不掉泪,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连一条无毒无攻击力战斗力为零的小虫子都怕成这样,当什么兵!说,你哪错了?”
“报告教官!我错在不应该拒绝一条虫!应该让它肆意游走……”高旭阳尽量让自己咬字清晰、声音刚劲有力。转回这话的原点,高旭阳的三观简直要崩塌了,让虫子在身上肆意游走?在逗谁呢?!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真的不是啊!!除非老子脑子崩了。
教官点头,转身面向其他新兵蛋子“全体都有!一直端到傍晚!你们现在在替队友承担错误!有意见吗?”
“报告教官!没有!”全体停住《悯腿》的朗诵,齐齐喊。经过将近十天的部队生活,没有人舌头不会滑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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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大大一新生为期十六天的军训快结束了,有和教官打成一片儿的、有抖m恋上部队生活的、也有中途被送回去的、也有建立新革命友谊的新生们。
而汇报演出也即将在今夜迎来,那是所有新生们在部队狂欢的一夜,也是军训的最后一夜。T大历来坚持让新生在部队里进行军训,而不是在本校。
这一夜除了各种表演的大杂烩,还是新生们和教官们敞开心扉畅聊、相互调侃的一夜。
今夜,三营六连表演的是军体拳。
六连全体个个抬头挺胸收腹站直,顶着张便秘似的脸,严肃认真又令人忍俊不禁。
高旭阳自告奋勇的上去唱了首《咱当兵的人》,不同以往的清朗带着点磁性,圆润、夹杂着点口音的歌词从他口中出来,又是另一番韵味,却又不失歌本来的调调。既有自己的风格,又不会离开核心。祁三卿抬头看着台上的人,深邃的目光中带着少许明亮。
主唱就是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住孤家寡人的记几!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