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曹朔留下公孙礼正是为了救曹灵。可谁曾想到,曹灵,也正是因为公孙礼而死。
听到这话,曹为咬牙道:“我去,我定要杀了那公孙礼。”
说罢,曹为起身便走,都不等温书阻拦,曹为便已经冲了出去。
而温书心下担忧,忙要起身,益梦却道:“我去拦着大公子,这件事,不能冲动。”
说罢,益梦随着曹为冲了出去。
曹为自然是追不上那公孙礼的,曹为刚走出门去,便听到探子来报,说是公孙礼如今已经抵达荆州地界。
追是追不上了,除非曹家,杀到荆州。
曹为神色一凛,果决的吩咐道:“派人去给那刘聪写信,说他若是想要与曹家为敌,便尽管留下那公孙礼和周不疑,若是不想要与曹家为敌,便将这两个人,给送回许城,片刻儿都不得耽搁,否则,我曹家军定杀到荆州地界,一个不留。”
曹为掷地有声,站在那里,独有一股气势与威严。
而益梦站在曹为的身后,更加放不下他了······
这才是她爱的男人,她爱的男人就该是像曹为这样,杀伐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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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灵死后,曹朔一连颓然了数日,头风亦发作的厉害。
环夫人亦整日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见人。
唯有曹夫人,整日在曹朔身边照顾,任劳任怨。
除了曹夫人,还有曹为,他每日晨起去看望一眼曹朔再去校场,回来之后,亦是代替母亲,亲自照顾曹朔起居。
曹灵头七过了之后,曹朔的头风倒是有所缓解。
自然,终究是得益于华先生留下来的药。
那一日,曹朔起身,刚好在曹为在近前伺候,曹朔说想要喝水,曹为连忙给曹朔倒水,小心翼翼,照顾周到。
曹朔接过了曹为手中的碗,喝完之后,他打量了一眼瘦了一圈的曹为,突然哑声问道:“永寰,孤那日,那般责怪你,你可生气吗?”
曹为本想脱口而出一句“不生气”,然而这话,曹为终究没有开口。
因为温书说过,他是人,不是神,他可以有喜怒哀乐,他可以做自己。
他是曹为,他要活的理直气壮一些。
“儿子不敢。”曹为愣怔了许久,才终于说了这么一句。
曹朔嘴角轻动,随后喟叹道:“永寰啊,你变了,你不敢,但是你还是生孤的气,是吗?”
曹为重重的点了点头,“父亲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儿子,更伤了温书,儿子委屈,却不是生气。父亲是君父,是儿子的天。儿子敬畏您,敬爱您,儿子从前很羡慕三弟和六弟,他们两个可以在父亲的怀里撒娇,可以享受父亲的关爱,可儿子什么都没有。”
曹为说着这话,竟然哭了······
曹朔终于笑了,他艰难的伸出手,给曹为擦了擦眼泪,“多大的人了,竟然还哭鼻子,孤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娶了好几房妾室了。”
曹为亦觉得丢脸,擦了擦眼泪,不再说话。
曹朔叹了口气,沉吟许久,这才道:“温书那孩子,算的准啊。然而,即便是温书不建议孤南征,孤也决意如此。荆州,孤势在必得。孤要亲自杀了那周不疑,为吾儿陪葬。”
曹为抓紧了曹朔的手,眼含期待的问道:“父亲,儿子要随您一道南征。”
曹朔摇头,冲着曹为道:“眼下,时机不成熟,孤身子也没好全。再说,孤也不打算带你去。”
曹为怔了怔,他心中时刻想着,要替温书杀了那公孙礼······
曹朔并不知道曹为心中所想,而是道:“你和永思都不必去,你们两个留在许城,保护陛下,切记切记!”
“另外,孤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去做。”
曹为恭顺的低头,“父亲尽管吩咐。”
“去宫里,看住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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