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为微一回神,抽回了手中的剑,对孟皇后一字一顿的威胁道:“若是日后,我发现你与温书的事情有关,我定不会饶了你这个蛇蝎女人。我曹为,任性惯了,自然不会管你是什么人,请你好自为之。”
曹墨将曹为拽走后,孟皇后才松了口气。
就在宫婢们鱼贯而入,将孟皇后扶起之时,众人才看到,孟皇后的衣裙,早就湿了一大片······
一国之后,竟然被曹家的大公子曹为给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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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里来来回回搜查了数遍也没有查到温书的踪迹之后,曹墨已经将目标转移到了宫外。
并连夜命人守住许城城门,不许任何人进出。
一整夜,就这样过去了······
曹为一夜未睡,他已经将虚无道长从宫外请了回来,想要请虚无道长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虚空道长将温书抓走,又或者,温书是中了什么邪术。
然而,虚无道长却并未查到什么。他只是笃定的开口道:“寻常一个新的人附上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身强力壮的小伙子不行,他们意念太深,不能轻易控制。体弱的虽然容易控制,可是风险太大,万一一个不小心死了,虚空只会得不偿失。”
“在下以为,虚空眼下,应该是附身到了孩子的身上。孩子还未彻底长成,意念不深,最容易控制。而且,他知道我之前救过安儿公主,自然也知道,这世界上也有知晓他禁术的人存在。我之前便说过,这虚空定然不在许城。至于在何处,在下不知。想必温书少爷的事情,也与他无关。”
曹为心下复杂,知道温书的事情与虚空无关,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虚空既是公孙礼的师父,阴毒自然胜过公孙礼百倍。若是温书落到了他手中,定然活不成。
可是不是虚空做的,还能是谁?
一整夜过去,曹为憔悴不已。
一向气宇轩昂的曹家大公子曹为,也满脸胡茬,坐在宫里的石阶之上,没有一丝生气。
若是曹夫人知晓此事,硬是让人逼着曹为喝下了安神汤,曹为恐怕是会更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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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为醒来之后,已是第三日清晨。
他方睁开眼睛,意识到了什么,便大吼了一声,伯离进来之后,他死死的抓住伯离的肩膀,“温书呢?温书在那里?”
伯离吓得好久都说不出话,曹为怒气更胜,“你哑巴了,我问你温书在哪里?“
伯离这才磕磕巴巴的开口道:“夫人和三公子命人去查了,大公子不必忧心。”
这话一出,曹为顾不得换衣服,随手拽了一个外袍便冲了出去。
他召集了身边所有的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搜寻温书下落。
然而,得到的消息却是,这些个功夫,曹墨一直没放弃搜寻,可是将许城内外掀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查到温书的踪迹。
可是一个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曹为拎着剑,再一次闯入宫中,他骑上破风,狂奔进宫内。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温书就在那里,从未离去。
一路上,曹为迎风落泪,他都想好了,若是温书不在了,什么天下一统,什么曹氏继承之位,他都可以统统不要,只要温书还在,只要温书还在就好。
或许是曹为的真情感动了上天,又或许是温书命不该绝。
曹为冲进宫之时,便看到陛下将温书带了出来。
彼时,温书亦是憔悴至极,三天两夜滴水未进,是陛下派人将温书救了出来。
温书身子虚弱的很,远远的望见曹为策马冲进宫来,温书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真好,我还能看见永寰,真好……”
温书弱弱的说出了这句,便倒在了刘灿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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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倒是没有什么大碍,太医叮嘱,这几日一定要给温书吃些粥食,养养胃,人也就缓过来了。
刘灿冲着曹为解释道:“宫内的密道,向来唯有历任皇帝皇后才能知晓。密道内,有单独的一间地下牢房。朕派人搜寻了几日,未果之后,才想到了那个地方。不成想,温书就在里面。”
曹为眼神微眯,握紧了双拳,“陛下自然是不会做出如此之事,既然那密道唯有帝后知晓,那便是孟皇后了?”
刘灿对孟皇后向来有怨,然而这时,他却也不得不为她分辨了一句,“朕知道你心里郁闷,温书差点死在那里,连朕都有些后怕。可是这件事,朕问过了,的确不是皇后做的。”
“这些年,朕与皇后颠沛流离,想必密道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秘密。若是有心之人为了对付温书,也不是不可能。”
刘灿说这话的时候,还特意望了曹为一眼。
然而,曹为却是冷哼了一声,“温书向来与世无争,除了公孙礼,他还哪有什么仇人?”
刘灿眼神微眯,几次欲言又止,没有吭声。
“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刘灿终究是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说罢,刘灿转身欲走,曹为却不顾礼数的拽住了刘灿的衣袖,“陛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刘灿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
曹为眼神微眯,上下打量了刘灿一眼,“陛下有难言之隐?”
刘灿叹了口气,转而郑重其事的望了曹为一眼,“请大公子相信朕,朕比大公子,更想杀了那个害温书的人。可是朕只是猜测,没有证据。猜测,是最不作数的。”
说完,刘灿转身欲走,曹为却还是猛地拽住了刘灿的衣袖,没有放过他的意思,“那陛下怀疑谁?”
刘灿轻叹了一声,向来重礼数的曹家大公子,也有这般多次冲撞的时候。刘灿觉得额,他大概对温书是真爱吧。
“那朕来问问大公子,这几日,司马家的二公子,去了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