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睿挠了挠头,想了想,随后嘿嘿一笑道:“这有什么,我刚来照顾君候您的时候,您不也没多大,那个时候,您也是颇为大人风范,连老爷都连连称赞呢。”
听到伯睿这番话,温书脸色更差了……
他幼年,不是颇有大人风范,而是他本来就是大人,只不过是穿越到了这温书的身上而已。
一个孩童,就算是再成熟,也会有稚嫩之处。一个大人,就算是伪装的再像,还是比孩子要成熟。
温书又冲这伯睿和府内旁的下人打听了几句,无外乎,不过是司马照这孩子,素日里喜欢什么,都同谁是玩伴?
得到的结果,让温书眉心皱的更紧了,司马照平日里,除了闷在房中看书,就是喜欢摆弄一些玉器。他没有玩伴,连同自己的亲哥哥司马上,关系也不是很好。
听闻,司马上过于老实,司马照觉得他太蠢太笨,不愿意跟他玩。
温书还听闻,司马照三岁的时候,就已显露出过人之智。与当年的六公子曹灵,三公子曹墨,颇为相像。
连曹朔都说,司马照这孩子长大之后,若是教化的好,定然能成大才。
温书想及此,便连忙去了曹墨府上。
他想要亲自比对一下,这两样东西,有没有相像之处。
偏偏,温书去曹墨府上的时候,这曹墨居然还在睡觉!
昨夜,曹墨并没有去参加除夕夜宴,眼下是申时一刻,正是夕食时分,怎么能睡这样久?
温书微微蹙眉,冲着曹墨府上的下人问道:“永思昨夜,是何时睡得?”
一婢女答:“回温香侯的话,我们君候昨夜,差不多人定时分就睡了……”
人定时分,那就是亥时,还不过子时,这睡得也不算太晚,怎么能到这个时辰还不醒?
想起曹墨手上的那个手镯,温书便更加忧心了,“你们怎么如此糊涂?主子睡了这么久还不醒,都没人去看看的吗?”
那婢女从来见温香侯都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甚少见他发脾气,如今温书不过皱皱眉头,她便吓了一跳,忙道:“回君候的话,奴婢先前去过了,我们家主子还睡着,我们也不敢打扰。再说,我们君候这几日,的确嗜睡,孙先生也来看过,说没什么大碍。自打夫人走后,君候心情不好,我们不敢打扰啊。”
温书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崔氏走后,曹墨纵然惋惜,也不会颓靡这样久。
除非,是那个手镯的影响。
想及此,温书冲着她吩咐道:“你再去,将孙先生请来,我亲自去永思的卧房看看。”
温书闯进曹墨卧房的时候,曹墨还在睡,且睡得正香,温书推门这么大的动静,他都没听到。
温书深蹙着眉头,一眼便看到了手腕上的黑色手镯,上前查探一番之后,也没有发觉出什么。
温书轻声唤了句,“永思,永思……”
曹墨没反应!
温书吓了一跳,猛地去推曹墨,曹墨这才蹙眉怒喝了一声,“谁这样烦人,扰我清梦?”
抬眼见到温书,曹墨倒是收敛了脾气,冲着温书道:“是你啊,你怎么一声不响就来了。”
说完这话,曹墨连忙将被子挡住自己的身子,生怕被温书发现了什么,随后,曹墨嘿嘿笑了两声,冲着温书道:“你先出去等我。”
方才曹墨一起身,温书便闻到了一股怪异又熟悉的味道,一股男人的味道……
想来,也不怪曹墨发脾气,温书应该是扰了他的春丨梦……
只是,都这个时辰了,曹墨还在做梦?岂不怪哉?
温书微微点头,或许是与曹墨太熟了,也不在意他的囧态,温书长叹了一声,冲着曹墨道:“你快一些,我有要事同你说。”
曹墨微微点头。
曹墨倒是没有太过于墨迹,不过一刻钟,便梳洗完毕。
他一身白衣出来的时候,手腕上的黑色手镯,却更加的明显。
见曹墨出来了,温书也拿出了前几日司马照送给他的玉佩,随后问道:“你看看这个东西,与你手上的,像不像?”
那东西,方入曹墨的眼,便露出了一股幽暗的光,那光时而还泛着白色,着实诡异。
曹墨不禁想起,夜晚他带着这手镯之时,也是这种感觉。
虽然这两样东西,完全不是一种质地。
曹墨握紧了双拳,沉吟片刻儿,突然抬眸看向了温书,声音颤抖的问道:“这东西,你是哪来的?”
温书见曹墨的反应,便知道曹墨与他想的一样,随后,温书叹了口气道:“司马宣家的老二,司马照送给我的。他说喜欢我,托他母亲送给我的。夜宴之上,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曹墨深觉事情不对,便连忙道:“不行,这东西你不能再留了。你放我这里,反正我多一个少一个,也不怕什么。晚上,月光透进来的时候,我好生观察一下。”
温书点了点头,冲着曹墨道:“你也要小心,听闻,你近日嗜睡?”
曹墨见温书问起,本欲说些什么,随后,像是安慰一般,冲着温书道:“无碍,就是晚上躺下了也睡不着,白天就睡得多了些,你不必管我。”
话虽如此,温书却还是没有放松。
孙先生也来给曹墨看过,身子康健,没有任何事。
想来,曹墨的问题,找孙先生,是无用了。
然而更奇怪的,还在后头……
温书刚刚回府,便发觉原本交给曹墨的玉佩,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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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号是万更最后一天。
本月底完结,争取月底之前日更哈,我是这样计划的,万一我没做到日更,偶尔断了一天,不要怪我,我一定是太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