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以为,曹为是因着那句温书在上的话,惹曹为不快了……
故而,温书笑嘻嘻的凑上前,在曹为耳边吸气道:“你放心,我会澄清的,教训他们的同时,我会告诉他们,我在下面,我在下面……”
曹为眉目微挑,嘴角微动,随后垂眸道:“我不是在意这个!”
说来,曹为自打入了这个时空之后,说过的话,温书扒拉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未免曹为不习惯,这个时代的一切,温书都每日讲故事一般的跟曹为讲。
如今这般憋笑说话的样子,温书已经好久未见了……
温书微微感动,突然扑进了曹为的怀里,撒娇道:“永寰,你已经好久不曾跟我好好说说话了,是不是我哪里伺候的不好,让您生气了?”
这副模样,倒是可怜!
从前的时候,温书在曹府,在邺城,可都不曾这样!
曹为怔了怔,随后抱紧了温书,摇头道:“我没有生气!”
曹为的语气还是有些生硬,温书听得出来。
温书撇嘴道:“还说没生气,自打你回来跟我在一起,就不喜欢跟我说话,都是我一个人说。你整日里冷冰冰的,我都可害怕了……”
温书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他揪着曹为的衣领道:“你说说这几日啊,我都心惊胆战的。一直等着你跟我说话,你也不说。”
温书长这么大,可从没有撒过娇,更别提这般“撒泼”了……
温书自认为十八班武艺,是撒娇啊,撒泼啊,吹气啊,勾引啊,都做了,这永寰没动静,他都快泄气了……
末了,连温书都有些疲惫,他趴在床上,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吓唬曹为。
毕竟他可从未哭过,若是哭一下子,曹为是不是就有反应了?
温书踌躇一会儿,翻来覆去,觉得好男儿虽然志在四方,但是在爱人面前,也不在乎这丢脸不丢脸的,他抽出袖子,就作势要哭要擦鼻涕,那边曹为终于说话了,“小胡桃是什么人?我看她似乎对你有意?而且这几日,我偷偷观察过了,除了小胡桃,烧火房的小桃和管家婆子家的闺女小红,似乎对你也有意。还有帮着管家管理账房的小胡,生的虽然平淡无奇,看你也会脸红。我不在的这几年,你在这府中,活的是风生水起,这些个丫鬟婆子,竟然还敢对你虎视眈眈!”
曹为动辄不多话,这一说话,就给温书吓了一跳。
温书急忙反应,急忙解释:“说什么管家婆子是从前原身身边的人,轻易不能动。她的女儿,也是家生奴才,不能放出去。至于小胡桃,也是可怜见的云云……”
解释完这些,温书这才郑重开口道:“永寰我对天发誓,我跟这些丫头婆子,加上府内的小厮下人绝无任何事情。我向来端着主子的架子,与他们远着呢。我若是有半分虚言,便叫天打雷劈,烂小J!”
说完这话,曹为连忙把温书的手给掰下来,怒斥道:“这些话,也是能随便说的?以后这种毒誓,可不许再发了。”
温书这才嘿嘿笑了两声,故意凑到跟前讨好道:“你只要不生气就好,你能吃醋,我亦是十分欢喜。”
曹为这才收敛了神色,冲着温书道:“如今我在府里,虽然有些担心闲言闲语,可我见府内的下人还是能接受我的存在的。那些丫头婆子,你不如就给些银子打发了吧,早晚都要嫁人的。我一直就喜欢女眷伺候,从前也是,如今也是。”
温书思忖半响,点头道:“不错,都听你的。”
见温书这么痛快的就答应了,曹为也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了一声,垂首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也不是故意针对她们,只是不喜欢罢了。若是你……”
温书忙笑道:“没事,小胡桃年纪也不小了,给她相了几回亲,她都不答应。这丫头的心思我明白,如今就断了她心思也好。何况当日,若非我及时回来,小胡桃险些将你赶走了……”
这事情,事后温书好生训斥了一番小胡桃,小胡桃委屈的直哭。
曹为也轻咳了一声,垂首道:“我不是那记仇的人,只是觉得,在你身边,实在不好。”
温书亦赔笑道:“你说什么都好,别生我气就好。”
曹为叹了口气,将温书搂在了怀里,突然道:“我没有生你气,只是觉得日子过得不真实。这府内的下人,我又都不相熟,轻易不敢说话,怕给你丢人。”
温书连忙起身,从床下拿出了管家钥匙,放在了曹为手中,“不必害怕,你是主子,以后连我都要听你的。你拿着钥匙,不喜欢谁,咱们多给些银钱,让他出去自立门户,打发了便是,你喜欢谁就留下,不必看着我面子。至于银钱放心,不必省,我这原身,家财万贯,穷的就剩钱了……”
曹为听到这话,又看了看手里的钥匙,一点都不客气的收下了。
“那咱们也别耽误了,把下人们都叫来吧,敢对我温书有非分之想的,都送出去,省的我看着心烦!”曹为将钥匙挂在腰间,起身正了正衣领开口道。
温书笑的明媚,他亦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装,冲着曹为道:“好勒,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