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问题。”,我赞赏地看着她,“真是个好问题。”
“为了缓解症状。”,希欧多尔毫不迟疑地说,“我需要补充能量。”
这里特指糖果。
“你……”,我斟酌着说,“小心点,注意日常减脂和塑形。”
相信我已经把话说的很透彻了。
“我不会胖的。”他说。
“可你的心脏不是那么说的。”,我指了指他的左胸口,“事实上,你没你想象的那么坚强,其实娇气的很呢。”
他沉默了一下。
“你吃过鲜花饼么?”,我问道,打破了岑寂,“就是那种里面裹着鲜花制成的酱料的酥饼。”
相信他们在我说这话以前都以为我只爱枣糕。事实上,我对于枣糕的钟爱任何人都可以明眼看见,但不代表我不喜欢吃别的糕点——正如同我喜欢甜食一样,即便我吸收不了太多的糖分。
“我没有。”,这是伊文婕琳的回答,“我喝过鲜花茶和果茶。”
“我有。”,希欧多尔挑眉,“我记得还是你送给我的,那盒抹茶口味的茶点。味道有点记不大清楚了,只记得很好,没有想象中那么腥甜。”
“我很喜欢。”
“我也是。”我说。
这个时候他抬眼看我,不咸不淡地扫了一眼我。“你是饿了么?”,他是这么说的,“光吃糖可填不了饱,反而还会适得其反,会促使你的胃酸运动得更活泼些。”这些话可能伊文婕琳不是那么能够理解透,我却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瞪着他,摸了摸在和我闹变扭的肚子。
能不能别响了,我听得见。
“所以说。”,伊文婕琳发问道,“你们说的鲜花饼是长什么样子呢?”
“是这样。”,我摊开手,“等会啊,我给你建模看看。”
灵力能干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包括速递,包括攻击,包括建模——就是不能吃,有点可惜,光看着反而更饿了。手指划了一下,从完整的抹茶酥皮玫瑰馅的鲜花饼边缘划了一道口子,正好把内芯什么模样露出得一清二白,伊文婕琳好奇地凑近敲了敲,兴许被吸引到,好奇地伸出手指打算点上去。不出意料,她的手指穿过薄薄的鲜花饼穿到另一面空气里,似乎她有点诧异,但又有些强撑着冷静不去惊讶的意味。
“没什么。”,我说,“我只是觉得要真用灵力去做一个鲜花饼,咬上去照样是一团空气。”
“挺对的。”,希欧多尔说,“只不过是会更饿了。”
“让你说准了。”,我确定地说,“那我们现在能吃点什么充饥呢?”
这是个问题。
难道了我们在场所有人。
之前破阵所消耗的灵力与体力都太大的,精神也被迫集中到只要出现意外就能立刻当场扑街。现在彻底放松下来了,反倒不自在,此时过度透支精神、身体和灵力的三重反应就逐渐上头,肚子饿到转发闷响,胃在痉挛,胃在□□。
“下车。”,希欧多尔看我,“打猎?”
“哦,老天,如果真的可以的话。”,我嘟囔道,“让我们走吧,只有我们,不能离开这辆车范围太大。”
中间的3D模拟影像还在放着监视器转播的内容。谢尔盖和阿纳托利的交谈,无非不是俗套的剧情。卡洛琳从小和阿纳托利的感情就很好,虽然她总欺负她的双胞胎哥哥,但总归一母同胞,只会允许自己欺负他。然后是滑冰,然后是雪崩。与之前故事唯一的不同点是因为和卡洛琳一起埋住的是阿纳托利,而第一个挖出阿纳托利的是谢尔盖,他并没有在周遭发现卡洛琳,所以耽搁了最好的救治时间。而卡洛琳固执地认为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于是停止呼吸,自己把自己闷死在冰层以下。
“所以说。”,伊文婕琳说,“感觉好奇怪的呀。”
“是挺奇怪的。”我说。
“所以她到底想干什么呢?”,希欧多尔如是说,“我没有兄弟姐妹,不能切身了解她的感受。”
说起兄弟姐妹,我默然,没有任何防备,翛然想起那个没出世的孩子。
我知道,我是爱他的。
如果他曾存在,我会给他我能给予他的全部的爱意。
如果是个女孩。
我想,我会用我的生命去保护他。
可惜了,没有这个机会。
没有如果。
“我想……”,我顿了顿,“大概卡洛琳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吧。”
被最爱的那个人抛弃。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么。”,希欧多尔蹙眉道,“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原因么?”
“没有。”,我说,“好像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
雪乍凉乍凉的,幸好此时并未下大雪。兴许连雪也明白,此时顶着个盛夏的名头也不好下场洋洋大雪压下去夏日庆典的兴头。只是从树杈上掉下来小片的雪落在脖颈也不好受,冷得牙齿打颤,后牙龈发酸。“为什么还是这么冷。”,我缩着脖子搓着手,“这不是夏天么,怎的这般冷。”呼出口二氧化碳,一团团白气好似冰雾冻结在空气中了。
这不是我不耐冷。关键是我真的很少来到特别冷的地方,更别提去到像极北之地这种领土有些都在北极圈以内的地方。
那些为了公务出差不算,我还真没机会来着。
“你想过我们这是在哪么?”,希欧多尔扬眉,“我们这可不是在温暖的‘空调屋’里。”
“我想我……”,我抽了抽鼻子,“这是在哪里?”
说真的,至今为止我仍旧搞不清楚极北之地划分领土的界限在哪,只记得听人说过好像大多都在很冷的地方。
废话,我除了首都哪都没去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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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到一半犯胃病还饿了,妈诶,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