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指了指排在队末的姜蘅,“给那位小姐送两盒核桃包。”
“好咧。”小二也不多问,立马着手去准备。
傅知行也没再多言。
原不过是去书院上课路过广德楼,师娘素来喜爱这里的核桃包,今日又是寿诞,他便进来买一些。不曾想会有这些个插曲。
傅知行一出来,停在巷子里的马车便赶了出来。轻松上车,傅知行便吩咐车夫出行。
“公子,不等卢公子了?”书童赵六疑惑道,早上一同出的门,方才还一起进的了广德楼呢。
傅知行没做声。
“是。”怕是卢家公子又口无遮拦了。赵六应了一声,自己个儿在马车前头吐了吐舌头。
低声吩咐了车夫后,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行走。
“哎!哎!哎哎哎哎!之愚!等我!”
车身后头,刚刚从广德楼走出来的卢鹏飞拎着自己的藏蓝色道袍袍脚,一面大声地呼喊,一面飞快地奔了出来。同色系的束发冠因为跑动,歪歪扭扭的,他又腾出一只手扶住。
好在马车行走不快,他自顾自从后门攀了上去。
广德楼外,一群人被卢鹏飞的呼喊声吸引了注意力,都纷纷注视着他行走的方向。
姜蘅也不例外。
卢鹏飞,她印象不深。前世,傅令其本不是什么有德有才的人,仗着国公府的幺孙,游手好闲,纨绔子弟一个。姜蘅自己也不是什么八面玲珑的人,自然也结交不到什么官家夫人。她只依稀记得,卢鹏飞并未入仕途。但他和傅知行关系一直不错,一直往来于国公府,傅令其对他亦死多番巴结。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管他恒国公府,郑国公府,这辈子都和她没有半分关系。
姜蘅如是想着。
待接到小二送过来的热腾腾,雕刻精美的食盒之后,她便十分的惊讶了。
“你说是谁给我的?”不敢相信小二说的是傅知行,姜蘅重复问了一句。
“傅家大公子。”店小二脸上带着笑意,为了避免姜蘅再问一遍,他又肯定了一番,“便是前些日子中了解元的那位。”
“嗷。”那确认无疑了。
姜蘅接过来这两个食盒。可……为什么给她食盒哟?因为刚才笑话了她?也没有呀,都是那卢鹏飞笑话的,他全程保持冷漠,嫌弃。他是会给人送食盒的人吗?
不是吧……
前世,她和傅令其吵得凶狠,大嫂奉了老太太的命令来劝和,偶尔竟还心生羡慕,说能吵起来亦是幸福,她和大哥真真是相敬如冰。除了日常的沟通,别说关心了,连厌倦都没有。傅令其偶尔赌桌上赢了银钱,或者酒喝多了,还会买点什么簪子,胭脂之类的哄哄,傅知行……对祖母,对母亲还有几分心思,对大嫂确实一分都没有了。几乎是全部心思都用在了官场上。
姜蘅拎着这两盒核桃包,左瞧瞧,右瞧瞧,没瞧出什么差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