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渝笑了笑：“这做贼心虚的感觉为免太明显了吧。”
***
【柚子：哎妈呀，刚刚吓死我了。】
【老羊：怎么了？】
【柚子：遇到了个麻烦人，张口就问我敏感问题，我还以为我做任务的事被她发现了。】
【老羊：她怎么会发现你做任务？】
【柚子：唉，跟你说话怎么这么累！换个人来@老吉】
【老吉：@老羊，我们的任务都不是啥好事儿，柚子又不能直说他的任务是什么，所以才这么表达，转换一下意思就是，那个麻烦人问他的问题险些戳破了他干的坏事儿，差点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老羊：唉，行吧，我早就发现了我智商不行，能混到现在也基本上是靠运气，怪不得红馆给我分配的角色这么的……闲暇。】
【柚子：我觉得我们一直这么打哑谜地说话也不是个办法……这么久了，对各自都还没什么实质性的了解。】
【老吉：我最近在思考这个小群是怎么回事。】
【小七：我也好奇，那你想出什么来了吗？】
【老吉：我是一进这个游戏就能在通讯录里打开这个群聊，你们也是吗？】
柚子、老羊、小七、流星、金都回复是。
【老吉：群成员里有个@零号，一直是灰头像而且不发言，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流星：不会是死了吧？我这边常常有病人撑不住精神上的痛苦死掉。】
众人揣摩了一下她的这句话，暗自猜测她的身份。
【小七：@老吉，所以你得出什么结论了吗？】
【老吉：呃，不着急，我再想想。】
***
翌日清晨，方渝躺在警局分配的宿舍床上，还没彻底清醒，脑子就先收到了芸姐的讯息，让他赶紧出来，两人在监狱会合，有要事要告诉他。
方渝蓦地坐起来，飞速洗漱，随便套了件衣服就跑下了楼。
再次来到昨日的监狱，不知为何更显得阴沉沉的，到处都没有阳光能照进来的地方，就像一个大型棺材一样令人窒息。
“有情况。”芸姐一脸肃容。
“怎么了？”
芸姐说：“我听别的牢头说，前几天有个死刑犯暴毙而亡，尸体已经被达伦处理了，但是这些天达伦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鲜阳区——就是警局所在地界，而火葬场在隔壁昙林区。”
“尸体自己消失了？”方渝惊讶问道，“你怎么可以肯定达伦没有抽时间去过昙林区？”
芸姐摇头，说：“我查了。规定上写了，火葬场每天都是固定时间接受警局这边的单，而这几天的那个时间段达伦都和酒肉朋友在酒吧里厮混，天天玩通宵。”
方渝：“怎会这样？”
“我担心他有问题。”
方渝说：“先不必一棒子打死，说不准是失误了不敢上报。”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就去火葬场那边确认一下。”
两人又坐上了计程车，方渝看着窗外熟悉的道路，不禁有些恍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于这样频繁地玩游戏变得格外习惯和顺从的呢？
【陆：早上好。】
【方：醒了？】
【陆：吃早饭了吗？我今天吃的煎蛋加牛奶，家里有专门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帮佣。】
【方：大少爷在哪儿都能享受啊！我还饿着肚子呢，这就又出外勤了。】
“待会儿下车在路边买个饼吧，还没吃早餐，我都觉得饿了。”芸姐突然转头说道。
“啊，”方渝愣了一秒才回过神来，“好。”
【陆：早饭必须要吃，不然对胃不好，要我帮你订餐吗？】
【方：不用了，老在红馆的底线上踩也不大好……我下车就能吃饭啦。】
【陆：……好。又想你了。】
【方：那你岂不是盼着你那边出事？】
【陆：差不多了。】
聊了一阵后，计程车到达了目的地，那边陆一麾也要开始新一天的日程了——虽然是个退休人士，但是也有很充实的生活安排呢。方渝下了车，和芸姐一块儿买了个奶油饼，边吃边往火葬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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