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王吩咐侍卫拖着李公公进殿,“没经过皇兄的手去宣的旨,皇兄却没有动你,你不觉得蹊跷吗?真蠢!”只觉得这人已经蠢到他了,便自动离得远了几分。
李公公服侍了皇兄多年,皇兄也待他不薄,按道理说不会随便背叛他的,究竟是为什么呢?
元王和西山带着证人入殿。
“臣弟(微臣)(草民)见过陛下!”
“可。”帝位上那人抬抬手。
元王和西山和证人们起身,元王吩咐着将证物也摆好。
一共是三样证物。
一把带血的箭只。
一封未烧尽的信。
一张“圣旨”。
被拖着的李公公看到摆出来的证物,特别是那道圣旨,顿时一脸哭丧,而他望过去陛下阴恻恻地看着他笑,瞬间求饶,几乎是爬着朝殿前而去。“陛下,老奴糊涂啊!老奴糊涂啊,老奴不该听信云丞相的挑唆,差点害得元王世子殿下折于宫中,不过他一点事都没有啊!他活得好好的!求陛下网开一面,奴才侍候了您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哭得惨惨兮兮,好不哀戚。
梁钰安眼光一寒,“先把你做的事给孤认完再说!”
李公公一直觉得这个病弱皇帝好生拿捏,所以他跟了他十几年都没有发现过他的异常。甚至都不曾换过他,怀疑过他。可没想到,这个帝王深沉地可怕,就连是怀疑他都敢一如既往地用他。
以元王殿下的能力,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做过多少事,方才也在殿外只问了容音世子的事。而陛下那个眼神他便明白了,他做过多少,他一清二楚,只是他从来没有揭穿过他罢了。
只是,他的目地究竟是什么?
李公公感觉全身的寒意都加重了。
“是,云丞相压下玉门关来的第一封急报的时候,老奴就知道了。”李公公知道不说的话,以陛下的性格,他怕是不会放过他的家人。“老奴无意间听到云丞相和这几位大人如何谈论将陛下赶下皇位,说陛下反正已经快……快……”
“快什么?”西山见他吞吞吐吐,便急吼吼问了。“你又不结巴,说话这么不利索,是想尝尝本大人的拳头吗?”
西山跃跃欲试,前些日子闲得慌,便让儿子教了他一套拳法。一向习文的他第一次觉得,习武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西山呼了呼气,朝着李公公的左脸呼了过去,“哎呀呀,好痛啊!”李公公没想到他真的会打他,还这么用力,顿时求饶,“老奴说!老奴说!”
西山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退回元王身侧,元王赞许地看了他一眼。
“云丞相说陛下反正就快死了,不如直接除了陛下身边最得力的几个人,那样就可以活活气死陛下!”
云相刷得一下脸色苍白了!“胡说八道!本丞相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便使了使眼神,以示警戒。
他千算万算,都没想到陛下现场抓了李公公!之前他心里还在想陛下连最重要的证人都不知道,所以陛下之前说传证人证据的时候他一点都不担心!但是陛下原来全部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
李公公自然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有办法了。因为陛下前几次昏倒后卧床,帝姬哭闹不止要父皇,皇后便为帝姬挑选玩伴,找了很多同龄孩子进宫,其中就有他的两个侄儿的孩子。
“老奴不仅听到云丞相这么说,而且那几个和丞相商议造成的人就是这几个被堂王指出的这几个人。不过……不过怎么还少了一个!”李公公对此很惊呆,他枯老的手指指着云相等人,又看了看堂王。
梁钰堂摊着手,一脸不屑。“看着本王作甚?”
李公公知道当然不是他了。
突然感觉不好的预感,头脑中有一个声音告诉他一定要快点说,不然就完了!
“陛下,还有一个人一定要抓,那个人,那个人会对帝姬不利!会对您不利!”
李公公一心只想保下自己侄儿的孩子,他们这会儿一定还在皇后的太仪殿中陪着帝姬玩。
“说!”梁钰安也有些疑惑了,还有个人是谁?他和元儿不是都做好了吗?
“敢对帝姬不利,这个混账东西是谁?”
“是……”
李公公还没说完,两支利箭忽地从殿外划破风声而来!
一支的目地是李公公!一支迫向帝位上的那人!
“皇兄!”
“陛下!”
顿时整个太业殿乱了起来!
元王替皇帝挡了下来,只听得他一声吃痛,被刺中的左肩还冒出黑色的血来,这箭涂了剧毒!顿时便欲欲昏沉,嘴唇发黑!
梁钰安那一霎那间,眼眸目光几乎焕散。“元儿!”心头气血上涌,吐出一口急血,脸色变得煞白如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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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转向女主那边了,一共还有几章,就直接写女主长大之后的事了。之所以三岁这段写了很多,跟女主今后有很大关系。并非情节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