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阿梅吹了蜡烛,上了床,将自己蜷缩在被子之中,黑夜之中,阿梅颤抖着身子,没有夫君的被窝,好冷。
一夜未眠,阿梅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
同时,在程武的安排下,此处还请了大夫,同时放出风声对外声称安公公感然风寒,在屋内养病,不宜见客。
阿梅得了消息,出来时还特意嘱咐荷花吩咐厨房做了一些清淡饮食。
等用完饭,阿梅出了房门,她吩咐了荷花一声:“夫君用完药睡了,临睡前说是要想吃杏仁酥,今日无事,你陪我一会儿去街上逛逛,让程武去安排马车。”
程武阿梅是知道的,因为安生许多公务都是交给他处理,平日在书房也见过很多次,安生曾和她说过,这人属于陛下亲兵,如今听令于安生,只是到底是外男,阿梅既然嫁给安生,自然要同别的男子避嫌,所以她同程武平日并无交集。
阿梅带着荷花上了马车,她扫了一眼。驾车的果然是程武。
这个季节的杏仁酥还不算好买,一连逛了几家点心铺子都没有买到,阿梅又去逛了逛成衣铺子,特意为夫君挑选了几件衣裳,待荷花大包小包拎到车上,阿梅坐进马车中,便指着不远处一个生意看上去不错的糕点铺子。
“荷花,你去那边的点心铺子看看有没有杏仁酥,有的话买一些,再买一点荷花酥,金丝糕,咱们带回去。”
“是,夫人。“
荷花下了车,将车帘盖住,便走过去了。
程武突然低沉出声:“夫人,陛下急诏,安公公连夜出了公差,此乃机密,事出紧急,又事关重大,安公公已带着兄弟们连夜疾行,特留属下负责夫人的安全。”
“如今对外已称安公公生病,一应问题属下已经全部安排好,属下还查到队伍中有奸细,目前还未查到此人的身份,所以此行还需夫人用心遮掩。”
听程武说有奸细,阿梅眉头紧皱,最后她慎重的点点头。同时,阿梅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沉了下来,狠狠地沉了下来,沉到她也不明白的深渊里。
她艰难的开口:“那,那夫君有没有危险?”
“夫人放心,兄弟们定会护安公公周全。”
“那,夫君什么时候回来?”
程武沉默了片刻:“最多七日,只能瞒得了七日。”
阿梅心里依旧担忧,总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阿梅掀开车帘,抬头望向天空,天空依旧灰蒙蒙的,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仿佛随时会有一场大雨倾盆而下。
阿梅轻声低喃:
“夫君,你在哪里?”
“夫君,阿梅想你了。”
“夫君,阿梅生气了,你怎么能将阿梅自己一个人丢下。”
“夫君,你快些回来,否则阿梅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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