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虎卫军过了转弯路口,入了小平台,便成了瓮中之鳖。
此刻埋伏在小平台周围山林中的太秋宗弟子个个精神紧绷,紧张不安。
突然林中传来清脆的鸟叫声,领头的太秋宗长老精神一震,这是太秋宗的传信方式,是
“虎卫军已到,都打起精神来,准备动手。”太秋宗长老轻声低喝,太秋宗弟子纷纷强打精神,端起了手中弓弩,只待长老命令。
这位太秋宗长老此时也很紧张,紧盯着小平台。过了片刻后,看到虎卫军出现,脸上多了些激动。
他没急着动手,在等待,等待李景源出现。
“再等等,再等等。”太秋宗长老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直到视野中看到了那着锦衣华服的李景源出现。
他脸色立马兴奋激动,高呼起来:“众弟子听令,放箭。”
只是回应他的是一声声的惨叫。
太秋宗长老察觉到不妙,蓦的瞪大眼睛,回头看去。只见到周围的太秋宗弟子全部倒在血泊中,每一具尸体旁都有一个白衣胜雪,但身上散发出的寒意比这寒冬还冷的罗网杀手。
他嘴唇微动,嘴角流出血水,脖子处多了一道细小而长的剑痕。因为出剑太快的缘故,鲜血没有第一时间流出来。
他连忙捂住脖子,不可置信的看到身边同样白衣,白色面甲的掩日。
“螳臂当车,不知所谓。”掩日这一声冷漠无情的话语成了他能听到的最后声音。
耳边传来一声声惨叫声,埋伏在周围山林中的太秋宗弟子被罗网杀手无情绞杀。
太秋宗的埋伏被罗网轻松拔除,前方山路上堵路的弟子和虎卫军正面对上。
惨叫声从山上传来,石梯上鲜血流淌,尸体横斜,不多时多出了一条从上而下的红线,让这银白的太秋山平添了一抹艳丽。
虎卫军一路横推至山顶,上千的太秋宗弟子被逼到了练武广场上。
这些弟子手握刀剑,被虎卫军的兵戈煞气逼得连连后退,身体颤抖,已经被吓破了胆。
这时,一股强烈宗师气息席卷而来,压过了虎卫军的兵戈煞气,止住了虎卫军的进势。
典韦一声冷哼,将这股宗师气势击散。
“是,宗主,宗主来了。”太秋宗弟子立马激动起来,有些人更是喜极而泣,有一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贺良龙阴着脸带着太秋宗一众高层,还有此次前来支援的江湖人士走了出来。
“好一支精锐,难怪能如此快的突破我精心布下的埋伏。”贺良龙此刻还算镇定自若,在他心里,就从未想过靠山中伏击杀死李景源。他真正的杀手是宗门内的一品以上的武夫。
“太秋宗不尊朝廷,意图谋害太子,罪无可赦,奉太子令,诛灭太秋宗。”典韦手持双戟而出,目如铜铃,声音冰冷,让人不寒而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秋宗一直尊法守规,当今的太子却不明是非,以一己私利,要屠灭我太秋宗满门。诸位弟子,我等甘心引颈就戮吗?”贺良龙愤怒的高喝道。
“不甘心。”上千太秋宗弟子义愤填膺。
虎卫军后响起了掌声,在这紧张的气氛中尤为扎眼。
虎卫军当即分开让出一条道来,李景源拍着手掌走了出来,轻笑道:“好一个贺良龙,蛊惑人心的手段倒是不比那元圣教差。”
贺良龙瞳孔一缩,认出了李景源,眼中是毫不遮掩的赤裸杀意。
李景源摇摇头:“你是个人才,只可惜跟错了主人。”
“太子殿下在此,全部跪下迎接。”典韦一声暴喝,如炸雷,在众人心中炸响。
“太子,他是太子,他怎么在这里。”
“我们不是要抵挡虎卫军吗,怎么要杀太子。”
太秋宗弟子们一个个失了神,神情惶恐、不安、惊慌。纷纷看向贺良龙,想要寻求解答。
贺良龙身边一个体型壮硕的刀客阴沉着脸:“贺宗主,为何太子会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说清楚。”
这人便是铁横刀彭岳武,其他江湖人也眉头紧锁,纷纷向贺良龙寻求解释。
贺良龙还算镇定,大喝道:“他不是太子,太子积病多年,这凛寒之冬,怎么可能会离开京都。他是在诓骗我们,想让我们失了阵脚,乱了心神。”
贺良龙在太秋宗威望极高,他的话很有用,确实平复太秋宗弟子内心的惶恐情绪。
彭岳武等人也觉得有道理,病太子的名声实在深入人心。
“太秋宗弟子听令,杀了这群太子走狗。我们搬山门,去远方重建太秋宗。”贺良龙不敢再拖下去,迫不及待要杀了李景源。
李景源手一招:“典韦,一个不留。”
“虎卫军,杀!”典韦手持双戟,大步跨出,双戟横飞,无人能挡,碰到铁戟者骨肉尽碎,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