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雾躺在床上,听着房间内两人的争吵声只觉得聒噪,默默翻了个身,将毛绒绒的脑袋埋到枕头底下.......
荆渡说:“我没对他下药,扣子是他意识不清自己解开的,你大可以放心,我还没畜生到那种程度!”
“呵。”
御拭雪冷嗤。
他转身就看见聆雾把脑袋埋在枕头下的场景,利落干脆的将枕头一把掀飞,砸到落地窗前,颇有点迁怒的意思,但朝聆雾说话的语气伪装得温柔:“别捂着了,小心把自己闷坏了。”
【枕头:那我还回来吃饭吗?】
【枕头:无妄之灾!】
【枕头:我也不知道啊,两只两脚兽进来就开始吵架,我安安静静地躺着,他忽然就给我一巴掌掀飞了。】
聆雾:“???”
御拭雪特意接了杯热水,将他扶起来,喂进他嘴里,用手指将他嘴角的水渍擦干净:“聆雾,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聆雾偏头躲开他的手:“我弟弟呢?”
御拭雪不可能让荆渡得逞,当即打电话给靳少虞,响铃几声后很快接听:“喂?”
“聆雾在舞厅喝醉了,我们把他带回来了,现在就在6029,他闹着找你,你赶紧过来!”
话音刚落,他就挂断了电话,阻止了靳少虞暴躁如雷的盛怒声。
靳少虞不可置信的看了眼熄屏的手机。
他们?
喝醉了?
他哥喝醉了,关御拭雪什么事?这人不是前脚跟他在走廊分开吗?怎么后脚就掺和到舞厅去了?
还有,他们中的另一个人是谁?
为什么不把聆雾送到自己的房间?
6029,6029........这不是荆渡的房间吗?
开门的是御拭雪,靳少虞黑了张脸,他当然注意到门锁的枪眼,很快就能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靳少虞声音冰冷,透着无形的压迫感:“御拭雪,我哥呢?他怎么喝醉的?”
【很好,邪恶弟弟来了,这你们不炸了吗?】
【荆渡别喜欢了,能收拾你的人来了!】
【又是自由搏击吗?有点意思。】
【就差红毛跟褚翊,人就到齐了.......】
【少虞,他俩就是那个意思,你快管管吧,一个两个的脑子都不太正常,尹淮誉是个死M,御拭雪想强娶豪夺,荆渡更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没救了。】
【贵圈真乱!】
聆雾酒量很好,能将他灌醉。
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酒中动了手脚。
御拭雪被靳少虞甩了脸色,也不气恼,他抬袖指了指卧室的方向,单手插进兜里,跟到他身后:“不知道被谁灌醉的,具体的你得问荆渡,是他把人带回来的。”
“那你在这里干什么?!”靳少虞回头,言语犀利。
御拭雪:“我......”
他陡然噎住。
总不能告诉靳少虞说,他怀疑荆渡想强上他哥,这才追上来的吧。
如果说了的话,这兄弟肯定没得做了。
御拭雪心底堵得慌,干脆点了根烟站到门口,就那样旁观看戏,也不进去,静静站着,像个高挑的门神。
靳少虞进了房间就看见聆雾被荆渡强行抱在怀里喂水,发丝有点凌乱,衬衫皱巴巴的,扣子被解开好几颗,锁骨处红痕遍布,他的鞋袜都被脱了,赤脚虚放到半空。
荆渡看到眼前纤尘不染的皮鞋,刚抬起下巴,脸上就被狠狠砸了一拳。
“砰!”
靳少虞一把抢了他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到落地窗上,玻璃破碎的声音尖锐刺耳,但都没有他的怒气更盛:“荆渡,老子操你祖宗十八代!”
他把聆雾从荆渡怀里拽出来,那双漆黑的眸子如同利刃一般透视人心,深不见底:“你想干什么?!”
靳少虞当然明白,一个男人把喝醉的人带回自己的房间意味着什么,更何况聆雾还衣衫不整的。
御拭雪:“别动手啊!”
“有什么不能好好说?”
靳少虞周身的戾气隐隐压制不住,看向御拭雪:“你他妈少在那儿当好人了!”
“你敢说你没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