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陛下的夸奖,是他们的无上荣耀。
陈东转身面对着唐恪,继续道:“唐恪,你是中书侍郎,陛下的股肱之臣,却为了自己的利益,污蔑武将祸国,令人失望。”
“荒唐!”
唐恪板着脸,大袖一拂道:“陈东,你哗众取宠,枉为太学生。”
陈东挺直了胸膛,继续道:“我陈东做事,俯仰无愧于天地,无愧于祖宗,无愧于我宋人的身份。”
“我敢对天立誓,没有任何私心。反倒你唐恪,打着武将祸国的幌子,意图打压武将。”
“可是你忘了,大宋能挡住金人的入侵,能击败西夏的偷袭,靠的是浴血疆场的士兵。”
“没有他们,岂有诸君高谈阔论的机会?”
“一群人得了好处,占了便宜,就过河拆桥,说种公要祸国,说陛下一意孤行,要强迫陛下罢免种公。”
陈东哼声道:“你们的出发点,无非是希望文官继续执掌枢密院。一群人,卑劣自私,令人不齿。”
唐恪身为副相,被如此指责,面子有些挂不住。
可是,他不能退。
唐恪呵斥道:“你一个太学生,懂什么?”
陈东面色肃然,继续道:“我的确什么都不懂,不像你唐恪,懂得钻营,懂得趋炎附势。”
“我只知道一点,大宋立国一百多年,从来没有一个身居高位的武将谋反。”
“一百多年,都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现在,以莫须有的罪名,以无中生有的威胁,要敲打种公,不合适!”
一句不合适,如平地炸雷。
雄辩的话语,让唐恪脸色愈发冷漠。
一个个跟着陈东来的太学生,都是神色激动。
陈东,厉害了!
赵桓看在眼中,对陈东愈发的欣赏。
这样的人没有考取科举,也应该拔擢任用,不拘一格提拔才对。
事情结束,该加担子了。
唐恪知道自己辩论不赢陈东,强硬道:“夏虫不可语冰,和你这种一辈子都没做过官,不知道朝廷运作的人,没什么好说的。你,太肤浅了!”
话语中,唐恪底气全无。
他带来的许多太学生和官员,也都眉头皱起。
谁都知道陈东是大喷子,当初蔡京权势熏天,就敢逮着蔡京等人喷。
如今,锋芒依旧。
陈东嘲讽道:“不是我肤浅,是你唐恪又蠢又坏。”
唐恪愤怒道:“我唐恪忠于大宋,忠于陛下,我的理念绝对没有错。今天放任种师道,必然酿成大患。我唐恪,问心无愧。”
赵桓笑了笑,不疾不徐的说道:“太上皇在镇江,安排蔡攸给你传信,让你帮助太上皇夺权。”
“你答应了蔡攸,背叛朕,蛊惑朕御驾亲征,。”
“这是忠心吗?”
“身为中书侍郎,为了一丁点的权势却煽动太学生和官员叩阕,枉顾官员和太学生的前途和性命,既不仁也不义。”
“天下百姓都是朕的子民,视朕如君父。在某种程度上,朕也是你爹。可是你却忤逆君父,毫无孝心。”
赵桓声色俱厉,呵斥道:“你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也配谈忠心?朕,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