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
芸司遥缓缓转过身。
一道视线犹如黏腻的蛇,缓慢落在她脖颈,脸颊,裸露在衣服外的所有肌肤上。
她后退半步。
黑影逐渐伸展开。
是人。
他从阴暗处缓缓走出,漆黑的瞳仁似暗夜,高挺优越的五官,像古希腊雕塑一样深刻艺术。
芸司遥:“……会长。”
楚鹤川从阴暗处走出,他穿着一身休闲服,普通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跟在走秀似的。
肩宽腿长,凌人气势,给人淡淡的压迫感。
“是你。”
他声音沙哑至极,脸上泛着淡淡的潮色,修长的指节垂下,手背青筋诡异的凸起。
发丝微乱,潮湿性感。
芸司遥察觉到不对,空气中似乎还有另一种气味。
淡淡的,却又不容忽视。
楚鹤川走到角落的洗手台,拧开水龙头。
哗啦啦的水流冲刷过他苍白的指节,拂过他突起的青筋。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他都能精准的找到洗手台的位置。
楚鹤川对这里,非常熟悉。
除了水流声,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
气氛安静到可怕。
这间禁闭室很久都没有关人了。
芸司遥抿了抿唇,那种被窥伺,觊觎的感觉越来越浓。
楚鹤川来禁闭室干什么?
禁闭室为什么会有镜子……还有洗手台……?
他刚刚在干什么?
为什么洗手?
一个荒谬而难以理解的念头逐渐成型。
楚鹤川擦干净手,转身。
“被关进来了?”
是在跟她说话。
芸司遥:“嗯。”
他眉眼冷淡禁欲,衣襟扣子却解开了两三颗,露出汗湿的脖颈和喉结。
“这里已经两年没关过人了。”楚鹤川淡淡道:“你是第一个。”
芸司遥不知道该说什么。
楚鹤川扫了一眼紧闭的门,眉眼淡淡的垂下,又问:“惹什么事了?”
芸司遥:“季学长从马上摔下来了。”
“他对骑马并不感兴趣……”楚鹤川顿了几秒,“你干的?”
芸司遥不语。
楚鹤川哼笑一声,笑容冲淡了他脸上淡淡的禁欲古板,变得懒怠又危险。
芸司遥看着他朝她走近,问:“会长,你刚刚……”
“你不是知道么?”楚鹤川直白道:“我在自
渎。”
芸司遥:“……”
楚鹤川和她对视,平静的瞳仁翻涌着晦暗的欲
望。
“进行到第五次的时候,你进来了。”
芸司遥眉梢微动。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跟她说?
她一点也不想知道。
禁闭室的空气很不流通,唯一的窗户也被封死。
不知是不是错觉,随着人的靠近,那股味道好像更重了。
五次……
那是什么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