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预支,其实就想先靠卖老婆赚点钱。
虽然在崔牛的交代下,杨老三找人勒令杜川不准再赌,再赌就砍掉他的手。
但县城那么大,他总能找到其它赌场来赌。
都已经赌上瘾了,怎么可能戒得掉!
就是手头上没钱。
聂海光嘿嘿一笑,爽快把头一点。
“行啊,只要你老婆愿意陪我,就让她做包装工,我还让她一进厂,就领到熟练工的价,另外,我给你预支三十块?”
杜川直点头说好。
眼看肮脏的交易就要达成,汪银朵终于憋不住了。
她喊:“我不!我不想再做这么没皮没脸的事了!杜川,你放过我好不好?”
杜川马上指着她,没好气地呵斥。
“上次我让你去做那种生意,你都乖乖去做了,这可要陪很多男人呢,怎么着,这回只陪一个,还是很有身份的聂科长,你不愿意?”
“信不信我把你打个半死再问你!”
上次,汪银朵本来也万分不愿,就是被杜川打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委曲求全。
现在这一听,她就禁不住流下泪水,不断摇头。
“我真的不想……不想再做这种事了,杜川,夫妻一场,你放过我好不好?你咋能把我送给别的……别的……”
她都说不下去了,就大口喘气,拼命忍着快要崩溃的情绪。
这段时间,她承受太多了。
要不是崔牛突然出现,拉她一把,寒江上边,真会多出一具尸体!
聂海光装模作样。
“看来你老婆不大愿意啊,要不你们先回去,想通了再说吧。”
杜川已经急着想拿到聂海光的三十块,何况这事成了,娘们就能每个月给他赚几十块了!
他马上点头哈腰。
“聂科长放心,这娘们就是一时想不通,我有的是办法让她想通。”
接着,他冲汪银朵透出凶神恶煞的模样。
“你这臭婆娘,看来我得先对你下下重手,才知道我说的,你都得听着!”
他猛然伸手,就要去掐汪银朵的脖子。
汪银朵刚嫁给他时,他对她还很好,但过了一段时间,脾气就开始暴躁。
虽然不至于动不动就打,但绝对是动不动就骂。
直到染上赌瘾,就更加可怕了!
他把在赌场受到的气,都在老婆身上发泄出来。
他最喜欢干的,就是一手掐着汪银朵的脖子,把她狠狠摁在地上,另一只手再重重打她后脑勺。
这么打不至于伤了她的脸和皮肉,却能让她十分痛苦。
汪银朵拼命躲闪着。
“求求你别打我……别打我了。”
杜川嚷:“我打你,你就该让我打!你是我老婆,我踏马打你天经地义,你还敢躲,给我过来!”
他就要扑过去。
忽然,门被推开了。
一道身影窜了进来,猛然一脚,踹在杜川的腰眼上。
刹那间,把他踹得摔出去,正好砸在办公桌边上。
这还撞得办公桌朝里头滑过去,一下子,把坐在那头的聂海光撞得仰头摔倒。
他离墙不远。
后脑勺就重重磕在了墙壁上。
紧接着,连人带椅,摔倒在地。
办公桌也一下子卡在他身上。
他缩在办公桌下边,嗷嗷痛叫。
这冲进来猛踹一脚的人,就是崔牛。
这一脚踹得好!踹得妙!踹得呱呱叫!
一脚就把两个家伙搞得痛苦不堪。
而汪银朵一看见崔牛,就惊喜交集地喊:“崔牛,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