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誓旦旦,“这人不用想便知是谁,简直难登大雅之堂。”
周围人哄笑。
顾知望起身,朝着几人走去,神色渐冷。
言论自由可以,但肆意宣扬污蔑人,不行。
外圈的人最先注意到他,歇了笑声。
学堂里没几个不认识顾知望的,平时见着都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算是学堂里的小名人。
当然,这名气是打架闹事烘托出来的,总之一句话,不好惹。
虽说顾知望不是顾家的孩子,但没见到顾府上下还护着他嘛?镇国将军府和崔氏嫡系的小公子也都围着他转,单凭哪一点都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人可以招惹的。
中间的学子正说的起劲,后衣领子一紧,被拽地踉跄了两步。
“谁——”他愤然回头,在看见顾知望时僵住。
顾知望挑眉看他,“你是监考夫子还是看门侍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被这么多人看着,那学子也不肯示弱,硬着头皮道:“我说的又没错,你放开我。
他试图掰开顾知望的手,还没触碰上,忽然一阵头皮发麻的巨力袭来,手腕传来剧痛,惊叫出声。
云墨攥住他手腕,冰冷道:“谁给你胆子对我们少爷不敬。”
他一早就想收拾这人了,如今逮到机会死劲下了黑手,将之前的憋屈一起使了。
那学子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大喊:“你们难不成要在学堂动手打人,夫子不会放纵你们的!”
顾知望嫌弃甩开他衣领,“记住了,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
他有意给人一个教训,迟了迟才叫云墨松手,拍了拍那学子的肩膀,道:“什么动手打人?不过是和你握个手打招呼,大惊小怪。”
“云墨,走。”
人群迅速让出一条道,没人为此出声。
直到前面主仆两人不见身影,众人才上前安慰起捂着手腕的学子。
“没事吧,吴泽。”
吴泽气的满面通红,愤愤望着丙舍大门,又转头朝众人道:“顾知望欺人太甚,我定要在夫子面前揭穿他恶行,你们也都亲眼所见,定要为我作证。”
身旁一人率先退开半步,劝道:“别跟那种人置气,不值当。”
其余众人也纷纷顾左右而言他,“是呀,快要敲响钟了,咱们还是赶紧进去吧。”
吴泽顿时明白这些人都不肯为自己得罪顾知望,心中不平,朝着丙舍故意扬声道:
“不过是假惺惺,为了留在侯府里故意讨好人。”
“今天榜上有他名字,我吴泽两个字倒过来念。”
他句句没提名字,众人却都知道他说的是谁。
虽然不敢明着附和,但不少人却觉得这话不假,要不然顾知望好好的为什么要为取代自己的顾知序说话,指不定只是明面上风光,背地里回了府却要弯着腰做人。
再说那顾知序,别管他现下如何,毕竟是从穷乡僻壤的小地方出来的,大字不识,说他过不了考核那也是照实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