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戏台已上了人,点戏单子在前排过了一遍。
这时宾客已到的差不多,郑宣季算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他娘不耐什么赏花宴饮,还是他听见顾知望会来给硬拉过来的,加之路上花了些时间,才晚到了。
结果到了找一圈却没看见人,再一抬头才发现女眷汇聚的凉台上熟悉的两道身影,跳高挥了挥手。
上头的顾知望同样注意到了郑宣季,和顾知序一起同云氏说了声,下了凉台。
“上头都是些咿咿呀呀唱戏的,亏得你们能听的下去,干嘛不下来?”
郑宣季一阵抱怨。
顾知望没和他说之前刘瞻的事,只是道:“难得才听一回,挺新鲜的。”
郑宣季敬谢不敏,拉着两人到了人群最多的地方,走着走着发现了不对劲。
“我怎么觉得他们都避着咱们?”
一路过来,前来赴宴被家中带来的小孩们看见几人都是副避之不及的样子,连个招呼也没有。
顾知望没说话,看向延伸入湖心的凉亭。
凉亭之内,为首的正是刘焱刘瞻二人。
此时的成安伯爵世子,刘瞻新任的伴读方彬正将话题往顾知望身上引。
“殿下就是太和善了,之前还帮着顾知望解了围,殿下主动相邀,他当没看见。”
“不就是占着周县汛灾的功劳嘛,运气好罢了,真以为自己开了天眼连殿下也瞧不上了。”
方彬越说越激动,他这个伴读的身份是捡漏来的,还是别人主动不要的,谁心里头能舒服。
在发现二皇子对顾知望也是不喜后,自然大幅抹黑,乐此不疲。
他在二皇子身份还未站稳脚跟,什么事都得先随着殿下来,展露自己办事的能力。
方彬开了个好头,后面自然不乏能明白刘瞻意思,上赶着巴结的。
而顾知望便成了他们能够贴近二皇子的攻击目标。
围绕的话题自然又是老生常谈。
“要我说,他一个乡野出身的泥腿子,给殿下提鞋都不配,竟然还自命不凡起来了。”
“没当初抱错的事,他现在还搁田泥里泡着呢,哪能进到这公主府,就是和我们待一起都不够格,更谈何殿下。”
周围一圈人有见过顾知望的,也有未曾见过的,不知事情原委,只是听着他们大肆贬低,难免也被带偏了去,面露鄙夷。
刘瞻放眼望去,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心中郁气散了不少,等众人说的差不多了开始打起圆场。
“何必戳人伤疤,都不许再言了,父皇对顾小公子一向赞誉有加,今日许是有些误会罢了。”
斜坐对面的刘焱嗤笑一声,这话还不如不说,都是一样的年纪出身且都高贵,唯独顾知望在陛
果不其然,不少人神情愤懑,对顾知望愈加不满。
刘焱也挺满意,他同样看不惯顾知望,对方越是倒霉他便越是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