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被这一幕给吓傻了,要是换做没有模拟之前的朱由检,此刻怕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
但模拟之后,朱由检悠然自得。
朱由检转头,“方正化,凡是四品以下的,掌他们的嘴。”
阴影中走出一人,虽是一个太监,但迈着龙骧虎步,走到哪开口几人的面前,四品以下的,都是着青袍,极好辨认。
方正化武功极高,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里能够反抗?
很快,那些刚刚开口的四品以下的大臣,一个个都变成了猪头。
钱龙锡和韩爌见到这一幕,也都懵了。
朱由检,他怎么敢的?
他凭什么敢这么做?
朱由检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压制这些人的气焰,反而是愈演愈烈。
“哈哈哈,昏君!昏君!大明有你,江河日下也是必然之事!”
“有这样的陛下,王某留在此处还有什么意义?不如寄情于山水之间,来年再遥祭故国!”
“不知道臣的满腔热血,能不能让陛下稍稍醒悟一二?”
“…………”
读书人本就是极有个性的,尤其是大明的读书人,他们在某些方面被阉割,在有些方面,却又得到了增强。
比如,沽名钓誉,对自身的荣辱,重视到了极点。
陛下如此羞辱他们,这是他们不能接受的。
于是他们的言语变得愈发直白,他们的行为变得愈发的激烈。
有一位已经以头撞向乾清宫的柱子,已经昏死过去。
朱由检要的就是他们激烈,到时候打起脸来,才更加的舒畅。
“朕曾想过你们的愚蠢,但是从来没有想过,你们会这么愚蠢。”
“在事情的真相没有完全确认确认的时候,你们就按照自己内心的想法,做出了判断,却全然没有去想过求证,你们的判断,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就赵率教一颗人头,就能说明他是无辜?叶铭杀了赵率教,就能说明他有罪?”
“实在是奇怪,锦州城的消息并没有传来,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在场的诸位,怕是并不清楚,可你们在不清楚锦州城是什么情况的情况下,就已经给叶铭定下了不赦之罪!”
“诸位,你们未免太霸道了些吧?”
朱由检言语铿锵,一人独面如此多的大臣,以前他是绝对没有这种气度的,但是知晓结果的他,面对起来就会轻松许多。
韩爌都气笑了。
“陛下,无故杀一位朝廷的总兵,这位总兵还有都督职衔,无论怎么看,都是居心叵测,肆意妄为。”
“今天他敢杀赵率教,明天就敢杀朝臣,后天,他说不定就敢对陛下出手了!”
“而且叶铭此人,一开始就居心叵测,这样的人,指望他完成什么计划,陛下不觉得有些可笑吗?他要是能立功,能对建奴造成损伤,韩某之头,直接摘下来给他当夜壶!”
“现在陛下要担心的,是锦州城能不能保得住,锦州城如果保不住,宁远,山海关又该怎么办?”
朱由检冷笑道:“锦州保不保得住?宁愿保不保得住?”
“该担心土地保不住的,应当是建奴才是!锦州城以北!以前属于大明广宁卫的土地,如今在那里放牧的建奴,都已经是自身难保!”
“你们不知道的消息,朕知道!你们不知道叶铭立下了多少功劳,朕同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