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青几人都互相看了看,眉目间隐有松动,最后又问道:“那宴师弟呢?”
宴清轻轻咳了两嗓子:“我既同他已经结过契,我们就是由天道见证过的道侣了,他去哪儿,我自然会陪着他。”
一群人又长吁短叹的叹了起来,末了,却也没再劝说什么,只是面色不虞的摆了摆手,道:“罢了,都别闲着,过来干活。”
“沈师侄,过来扶一下柱子。”
“沈师侄,过来把这几块砖头搬走。”
“沈师侄——”
“沈师侄……”
沈玦任劳任怨的被差遣了好几天,每天忙的脚步都不带停的,一直到七日之后,静安宗才勉强恢复了以往的繁荣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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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一切事了后,两人终于得闲,一起离开了静安宗。
两人先是回到了“青芜峰”,在这里待了十几天后宴清就有些吃不消了。
这活生生就一个永动机啊,动起来都不带停的,连着十几天下来,他就算是铁打的腰和屁股也受不住啊。
再不出门走走,整个人都要废掉了。
沈玦依旧黏黏糊糊的挂在他身上,听他说要出去走走时,垂下眼睫低声道:“师尊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吗,这么快就厌烦了吗……”
宴清一边用手抵在他胸膛上一边心累道:“好好说话。”
沈玦这才站直身体,却依旧直勾勾的看着他。
宴清斟酌好措辞接着开口:“每天都待在同一个地方你不会觉得没意思吗——”
沈玦一眨不眨的打断他:“只要有师尊在,徒儿在哪都无所谓。”
宴清:“我有所谓,我想换个环境行了吧,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就在这待着吧。”
沈玦马不停蹄的应声,生怕晚一秒就会被抛下:“我愿意。”
宴清慢吞吞的瞥了他一眼:“那还废话什么,还不走?”
沈玦转身折回屋内:“徒儿这就去收拾东西,师尊稍等片刻。”
宴清狐疑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他有些矫情:“有什么可收拾的,带上人不就得了。”
沈玦在内室一板一眼的回应他:“不成,师尊身娇体贵,吃穿用度当然不能随便。”
宴清脸不自觉红了两个度,原来矫情的是自己。
他轻轻咳了两声掩饰尴尬:“你爱收拾就收拾吧,为师在门外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