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裂的痛楚传来,长相秾丽冶艳的漂亮少年冷淡地抬眸看他。
嗓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不是说过,绝对不能让他受伤吗?”
小喽啰被吓得一抖。
傅渊神色厌烦。
“是谁动的手?”
司机害怕被牵连,拼命去指小喽啰。
而小喽啰早已被吓软了腿。
连辩驳的话都不敢说,苍白着脸站在那。
他试图求饶。
傅渊却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冷淡道:
“下去领罚。”
顿了顿,他漫不经心地补了句。
“一起。”
小喽啰和司机同时脸色惨白,狼狈地想求饶。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
一群打手出现,将他们团团围住。
……
卿啾又做了梦,梦到蹲在地上画圈圈的自己。
那是他被拐的第三个月。
原先他就总在想,他怕不是卿承安那个老登捡来的小孩。
本来还只是猜测。
但三个月前,这个猜测被证实了。
哪家老登会亲眼看着儿子被拐走还无动于衷?
他果然不是那个老东西亲生的。
卿啾松开手上的木棍,拔了根草塞在嘴里。
这时有小孩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做了个点烟的假动作。
脸上堆着笑,稚嫩的脸上流露出熟练的讨好。
“卿哥,我们这新来了一批货。”
卿啾叼着草。
勾着小弟的肩,一起去看他口中的货。
他的运气不错。
虽然疑似不是老登亲生,还被人贩子拐走。
但他在来到边境的第二天救了一个小孩。
这边老大第十三房姨太太的独子。
法律在边境宛若狗屁。
一个普通小头目,也能肆意豢养女人,开设后宫。
但人一多嘛,后宫必然起火。
小十八怀了孩子,又正巧和小十三不对付。
仗着自己肚皮鼓鼓。
小十八胆大妄为,推了小十三家的病秧子。
但身在边境,能活下来的,全都是狠角色。
小十八一个仗着美貌上位的花瓶。
论笼络人心和办事能力,全都比不过小十三。
小头目家孩子一箩筐。
枪打出头鸟,作妖的小十八还没扑腾几下就被小十三弄死。
连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小头目不在乎,他的孩子实在太多。
编号一到编号三十的姨太太也不在乎,分资源的人少一个是一个。
一条人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没了。
卿啾叼着草。
一边想,一边在心里默默叹气。
老大的女人实在太多。
光是记编号,就花了他一天一夜。
他以后绝对只找一个。
当然了,他找的一定会是最漂亮的那个。
卿啾飘飘然的妄想时。
小孩小声道:
“老大,十少爷想见你。”
十少爷傅渊。
小十三的独苗苗,一个病秧子,恰巧被他救下的倒霉蛋。
卿啾敷衍道:
“我们先去看人,看完了再来也不迟。”
小孩哦了一声。
两人勾肩搭背,屁颠屁颠地去关人的茅草屋。
盛夏的尾声。
气息干燥,狭窄的茅草屋气氛混浊,泛着难闻的味道。
卿啾吐掉了衔中的草。
捏着鼻子,一脸嫌弃。
就在他想着看一眼就走,绝对不多待时。
余光一瞥。
他松开手,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