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寂并不理会他那若有似无的威胁,任凭他拇指扣在自己颈侧的大动脉上,靠近吻他唇角:
“想我了吗?”
方隐年过去远远见过萧寂。
那时候他只觉得萧寂皮相不错,不偏不倚,恰到好处的长在自己的审美之上,便默默地多给了他几分关注。
但这种遥远的关注,只能让他对萧寂有很片面的了解,而这种片面的了解却又好死不死全部避开了方隐年喜欢的点。
因此,他从来没打算过跟萧寂有进一步的接触。
昨晚是个意外,他喝多了酒,萧寂又自己送上门来,抱着到了嘴边的肉,不管是谁送的,有什么目的,尝两口总死不了人的心态,方隐年纵容了自己,也纵容了萧寂。
但偏偏萧寂不知好歹,办完了事连战场都不知道清理,让滚就滚,多一秒都不带犹豫的态度让方隐年格外窝火,胜负欲一下子就被钓了起来。
此时听着萧寂若无其事地问出那句“想我了吗”,方隐年就恨不得直接掐死萧寂了事。
他嗤笑一声:“想杀了你。”
萧寂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环在方隐年腰间的手开始作乱。
一边低头吻着方隐年的耳根,一边试图扯出方隐年掖在裤腰里的衬衫,在拽了几次无果后,又对方隐年的腰带打起了主意。
方隐年按住萧寂的手腕,毫无征兆的将人推开:
“说说正事吧,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和醉酒时的放纵情绪不同,清醒的方隐年带着几分难以接近的冷硬。
萧寂不傻,他只是个和方隐年有过一夜露水的小明星,过去从未和方隐年打过交道。
这个时间段,方隐年和程诺的关系还很铁,绝不会因为自己的三两句话就对程诺产生隔阂。
保不齐还会怀疑他有什么歹毒心思,故意挑拨离间。
于是萧寂只道:“我现在情况不好,需要合适的资源,你能帮我。”
果不其然,方隐年一听便嗤笑了一声:“你还真是一句好听的假话都不愿意说?”
说罢,又像是气不过,补了一句:“我凭什么帮你?”
萧寂继续面不改色:
“那我爱你。”
“你放屁。”方隐年气道:“当我是傻子?”
难听的假话也不愿意听,好听的假话还是不愿意听。
萧寂觉得方隐年很难伺候,于是他想了想,折中地说了一部分实话:
“只谈资源,你并不是我唯一的选择,之所以接近你,是因为本心难违,我想陪你走一程,疼你宠你惯着你都可以,方隐年,只要你愿意。”
我想陪你走一程。
方隐年对这一串话中的每一句都没什么感触,他靠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唯独对这一句,反反复复咀嚼了很多遍,才动了动喉结道:
“你想好了吗,萧寂,我这人,可没那么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