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隐年的说法,跟萧寂上万年来行事的理论和作风都是相悖的。
这一番话,让萧寂翻来覆去琢磨了很久,才隐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明明秉公执法,从未行差踏错,却受到了惩罚。
因为人情。
他不觉得自己过去行事有任何问题,也不会因为方隐年的话完全推翻自己固有的观点,只会暗自决定,要去试着学习理解方隐年。
最重要的是,他想让方隐年开心。
出院当天,方隐年喜气洋洋地带着已经恢复了个差不多,只是还需静养的萧寂回了家。
两人在医院亲亲密密的小动作倒是一直都不少,但是一来到底不方便,二来还要考虑萧寂的身体状况,总是不得已肆无忌惮地好好发挥。
眼下一进家门,方隐年便迫不及待地将萧寂推到了沙发上,坐上萧寂的大腿,捧着萧寂的脸低头吻了下去。
萧寂微凉的手钻进方隐年衣摆的时候,方隐年没忍住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开始发软。
他抬手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又去对萧寂的腰带下手。
“这么急?”
萧寂看着他,眼底带着笑意。
方隐年永远不吝啬于自己的热烈,一边对萧寂动手动脚,一边骂骂咧咧:
“废话,多长时间了?要不是考虑你身体不行,我早就在医院办了你。”
萧寂闻言,却扣住了方隐年的手腕,逗他道:“我还不能剧烈运动。”
方隐年很直白:“用不着你,老子全自动。”
萧寂被他逗笑了,但方隐年越是这么急不可耐,他就越是生了逗弄之心,恶劣道:
“你求我。”
方隐年火已经上来了:“求你。”
萧寂不为所动:“喊我,求我给你。”
纵使方隐年脸皮再厚,现在这个阶段,这种话他还是说不出口的,听见萧寂这么逗他,耳尖瞬间一片通红:
“你他妈差不多得了萧寂,你以为我没感觉到吗?”
萧寂不吭声,就笑盈盈地看着方隐年,等他说那些难以启齿的话。
方隐年实在是说不出口,张了张口,哽在喉头,一赌气,起身就要走。
却被萧寂一把拽了回来,翻身按在沙发上。
正准备脱了裤子直奔主题,却听楼上有人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是玻璃杯落地的声响。
从二楼掉下来的玻璃杯摔得四分五裂,飞溅出来的小玻璃渣眼瞅着就奔着方隐年而来。
萧寂眼疾手快抬手护住了方隐年的脸,手背被擦伤了一道小小血口。
方珣站在楼上,看着方隐年和萧寂:“这就是你这些天一直在忙的事?”
方隐年被中途打断这种事本来就气的要死,现在看见萧寂手背还被擦破了一丁点儿皮,刚才还堆积在小腹的火气,瞬间转移到头顶。
一把推开萧寂,抓起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对着楼上的方珣道:
“你提前说一声你要来我家会死吗?看见我在办事不知道先回避吗?方珣你到底有没有礼貌?”
方珣也觉得自己很无辜:
“我只是关心你,听你说找了个祖宗,马不停蹄飞回来看热闹,我有什么错?而且鬼知道你这么饥渴,刚进门也不知道看看家里有没有人,就直接提枪上阵,你自己觉得这对吗?”
萧寂坐在一边,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半小时后,三人坐在餐桌边,面面相觑。
方珣看着萧寂:“所以,你就是我弟弟包养的那个小明星。”
萧寂还没说话,方隐年就插嘴道:“男朋友,注意你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