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趣而已。
向隐年想听,萧寂自然会按指令办事。
一声冰冷冷硬邦邦的“夫君”,叫得单纯的向隐年是心花怒放,脚下步子都跟着飘起来了。
而萧寂也在夜里,换回来了向隐年无数声或是缠绵悱恻,或是咬牙切齿,或是怒不可遏的“夫君”。
倒也算是桩划算的买卖。
翌日,整个校场的气氛,明显有了变化。
林珩发话,问过诸位将士,操练是否还需王妃陪同,也再无一人敢置喙。
但萧寂说过会陪着,他还是依旧陪着。
只是什么都不做,就穿着骑装,立于校场中央,盯着满校场的兵,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个,面无表情,从早到晚,手中还立着柄八尺高的大斧。
任谁看了,心里都在默默打颤,生怕偷懒话多叫萧寂逮住,一斧子砍飞自己的头。
在这种监视之下,短短月余功夫,所有人便适应了新的操练力度,并开始试图委婉地劝解向隐年,请王妃回高台上躺着,吃吃点心,看看耍猴,挺好的。
向隐年也委婉地向萧寂表示过,如此这般实在辛苦,大可不必这般操劳。
萧寂不能领会这种委婉的请示。
因为他有点习惯这种规律了,站在冰天雪地里吹着风,不必盖毯子,不必揣汤婆子,只要站在那里发呆,看看向隐年,美好舒适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而他坚持不懈的无动于衷和不辞辛劳,也渐渐打消了北境将士们心中对他残存的疑虑,反之还真正生出了几分敬畏。
更是明白了什么叫请神容易送神难。
日子一晃,北境的天便暖了起来。
萧寂和向隐年两人焦不离孟,鲜少有分开的时候,以至于萧寂一直没想好该如何对向思由下手。
却不料在某日傍晚,向隐年刚刚和萧寂用完晚膳,便收到了一封来自城外可汗的信。
内容和当年向隐年写给皇帝的有异曲同工之处,和亲。
“可汗的大公主年岁不大,能歌善舞,是那些马背儿郎心中的月亮。”
向隐年将信件的内容说给萧寂听,最后来了这么一句。
萧寂神色并无异常,顺着向隐年的话:“那倒是配得上你。”
向隐年见萧寂这般平静,眉头一拧:“我难道没有自己的月亮吗?用得着他们来配我?”
萧寂便岔开话题:“和亲这事,按理来说,送公主,也该是送去大越皇城,可汗这般没将皇帝放在眼里,若是让宫里知道,不过是再次将北境推上风口浪尖。”
向隐年垮着脸:“你这般态度,可是嫌我近日粘你粘得厉害,烦我了?”
萧寂实话实说:“并未。”
向隐年盯着萧寂,试探道:“本就打算和大越皇城翻脸了,但两面夹击恐怕多生隐患,不如先稳住可汗。”
萧寂颔首:“好。”
向隐年咬牙:“你是主母,仪式当由你操持。”
萧寂:“好。”
向隐年切齿:“彩礼你来备。”
萧寂:“好。”
就在向隐年忍无可忍准备爆发,好好质问萧寂一番,都这般境地了,萧寂就半分醋都不吃吗?
便听萧寂道:
“但此事还当与向思由知会一声,他不见得愿意。”
这下,向隐年心里算是舒服了,抬手怼了萧寂一下:
“你就知道我是要让向思由娶了那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