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越婈脸色发白,君宸州诡异地感到快感:“杳杳不是说,不准朕再骗你吗?”
“这些就是朕真正的想法,杳杳还想听吗?”
他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恶劣和偏执。
“你以为住在谢家就能万事大吉?”
君宸州摸了摸她的脸:“还是这么天真,一个小小的谢家,一晚上朕都能踏平它。”
“你不准伤害他们...”越婈急得眼眶都红了。
君宸州轻嗤一声:“那你就试试。”
“要么明日就随朕去行宫,要么就给他们收尸,你自己选。”
越婈鼻尖一酸,捶着打他的肩膀:“你就会威胁我!”
“还说什么以后都听我的,不会让我受委屈,你就是这样不让我受委屈的?”
君宸州冷哼道:“那是给你说的吗?”
越婈哭闹的动作顿了顿,眼泪挂在睫毛上要掉不掉的,有一丝滑稽。
“那是给朕的贵妃说的。”
“朕的贵妃在梵音寺祈福,难不成她如今在谢府?那谢府岂不是窝藏皇妃,按律当斩。”
越婈瞪大了眼睛。
“你要是求求朕也不是不行。”
君宸州笑得玩味:“朕只宠着朕的贵妃,朕答应过她,只听她的话,若是杳杳愿意回宫继续当朕的贵妃,那朕就不能对你食言了。”
说来说去,君宸州就是要自己亲口答应和他回去。
越婈看着他得意的表情,暗骂一句:
“老狐狸!”
君宸州知她气愤,他握着女子的手,缓缓半跪在她身前:“杳杳只要愿意随朕回去,朕什么都答应你。”
越婈别开眼,一时房间内安静下来,君宸州也不逼她,让她自己抉择。
许久才听女子出声道:“你的话,我还能信吗?”
“自然,杳杳信我。”君宸州眼中满是虔诚和执着。
“我可以和你回去,但是你不能伤害谢家的人,而且,我想要一个信物。”
“什么信物?”君宸州直觉不妙。
越婈双目微垂,指节无意识地蜷着:“皇上的玉牌,那块可以在宫中和熙国各个城门畅通无阻的玉牌。”
自打君宸州找来,越婈就知道自己没办法再逃了。
若是再跑难免不会真的惹怒了他,让他拿谢家和随靖远开刀。
来到江宁这一年,她内心也渐渐放下了从前的事,时间可以治愈一切,没有君宸州的步步紧逼,她也可以慢慢治疗自己的心病。
但若是要和他回去,唯有拿到可以自保的东西,越婈才能安心。
至少能够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有了玉牌她就可以自由进出宫门,甚至各个郡县的城门,不受户籍和路引的约束。
即使两人以后感情不在,君宸州也不能阻拦她离开。
君宸州差点气笑了:“朕在你心中,就是一个见异思迁,丝毫不值得信任的人。”
“你爱给不给。”越婈破罐子破摔,“要是不给你就把我绑回去吧。”
许久君宸州才咬牙道:“给。”
给就给,给了也不作数。
没他的命令,他倒要看看谁敢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