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到,安来是唐如宝跟野男人生的,她就觉得安来是肮脏的,抱着她的大腿,都弄脏了她的大腿。
她刚要抬脚,把安来踹开。
这时,唐如宝挣扎着调过头,一口咬在她的手臂上。
她痛得哗哗叫。
一把薅住唐如宝的头发,“敢咬我,我打死你这个坏女人。”
女儿是唐如宝的底线。
谁敢动她女儿,她就跟谁拼命。
军嫂薅她头发时,她一把拽住军嫂的胳膊。
咔嚓——
这个军嫂的胳膊,被她卸脱臼了。
剧痛传来。
军嫂躺在地上,痛得哀嚎。
其他人见状,都愣住了。
唐如宝赶紧把安来抱起来,护在怀里。
她眼睛猩红,带着血一样盯着大家,“谁敢动我女儿,我就弄死谁!”
大家还想上前来制服她的。
可是看到她这样的眼神,有些害怕。
这时,程刚赶来了。
他一把拽过周景然质问,“怎么回事?”
周景然抿了抿唇,不屑跟程刚说唐如宝偷人的事。
几个军嫂上前来,七嘴八舌地向程刚汇报:
“政委,唐如宝偷人,跟野男人生了一个女儿。”
“这种伤风败俗的女人,就该赶出家属院。”
“她还打伤了吴嫂子,吴嫂子的胳膊被她打断了。”
程刚看了一眼唐如宝。
然后走到吴嫂子身边蹲下。
看吴嫂子痛得脸部扭曲,程刚脸色难看。
他伸手摸了一下吴嫂子的胳膊,然后一扯一按。
吴嫂子发出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后,整个人震住。
她甩了甩胳膊。
咦?
不痛了?
程刚起身,严肃地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就算小唐同志犯了错,也是交给公安同志处置,你们这样做也是犯法的。”
“政委,她偷人生了一个女人,她犯了流氓罪。”
“偷钱偷米还情有可原,可是偷人啊,多丢脸的事啊。”
“荒唐!”程刚听了,脸色骤然变得十分森寒。
他转过身,骂着周景然,“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媳妇被欺负?”
“别人说小唐同志偷人你就信?小唐同志对你一片赤心,她怎么可能偷人?”
“荒唐!简直荒唐!”
周景然被骂得脸庞发热,那脸色跟猪肝没什么两样。
他当然相信唐如宝不会偷人,但安来长得跟她那么像,事实摆在眼前……
“政委,周营长都说了,唐如宝的行为伤风败俗,这说明什么啊?说明安来就是唐如宝在外面跟野男人生的。”
“政委,你不能包庇唐如宝,她要替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的,偷人生孩子,就应该浸猪笼。”
就在大家讨伐唐如宝偷人时,每天都往家属院送报纸的邮递员骑着自行车过来了。
他听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是怎么回事。
再看向唐如宝和安来时。
不好!
这位女同志被冤枉了!
邮递员赶紧把车停好,冲上来,指着安来道:“这个小女娃三年前就在邮局那条街乞讨了。”
“这位女同志在邮局门口遇见她,激动地抱着她冲进邮局,当时哭着对我们说,小女娃长得很像她去世的小侄女。”
“我们建议她要收养小女娃,她同意了,我们邮局的同志和附近的街坊,都陪她去公安局办理了收养手续的。”
“这个小女娃不是这位好心同志生的,你们都冤枉她了,她好心收养可怜的孩子,本是一件善事,怎么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件伤风败俗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