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系统!”
“灵泉!隐身!”
“金手指!”
“芝麻开门!”
“出来!”
“嘛哩嘛哩哄!”
“……”
盛乔非常神经质一通念咒语比划,只有阵阵冷风无情扑面而来。
“…淦!”
无奈骂着老天到后屋扯了点野菜根,盛乔丧着脸回屋随便做了点面疙瘩汤,舀了三碗端进去放在父亲床前的木凳子,叫醒里头的盛原。
这几天盛乔发着烧,昏昏沉沉的只能任由盛原给她灌野菜汤,这会清醒着喝了口咸腥带着霉味的面水,差点没当场喷出来,父子俩却呼噜得津津有味。
“乔乔,这是什么做的,好好吃。”
“对啊,这野菜怎么吃着跟以往不一样,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
盛乔无语把碗推过去,“好吃多吃点吧,爹,我的背篓子和草药忘在山脚那了,我去拿回来,顺便再摘些野菜。”
“我跟你一起去。”盛原连忙加快速度。
“不用,那山路我熟得很,一个人去就行。”
盛乔说着起身拿了镰刀别到后腰,戴上家里唯一的破毡帽子,又去灶台拿了个火折子塞棉袄里。
“哥,灶台还有点柴火,你烧锅热水给爹好好洗个澡换身衣裳,棉袄还有床上的铺盖被褥都拿出来用火烘一下。”
她发现盛廉虽没长褥疮,但萎缩的小腿上有些虫子咬的红点。
“呃,好,你小心点…”
目送妹妹踩着湿滑的泥路走远,盛原回了屋,神色很是踌躇。
“爹,乔乔一直都没说那天发生什么事了…”
盛廉也有点疑惑,“不是说回来路上冻晕在村口,被刘五父子俩发现的吗?”
“是呀,可这会她又说背篓子落在山里了,难道她回来的时候就没拿上吗?”
“…或许是冷得受不了,背篓子又重,先放山里了吧?”
盛廉说着皱眉叹气,“阿原,以后你可一定要有出息啊,不然你妹妹这些年都白白受苦了…”
盛原垂眸,半晌才点点头,“爹,我去河边打水了。”
他何尝不知妹妹为了这个家有多辛苦,他努力读书想为盛家争光,就是为了能让父亲妹妹过上好日子。
可科考不光要文采,还要银子。
他十三岁县试中童生,十六岁院试中了秀才进了县学读书,但家中只靠着妹妹苦苦支撑,还被之前村子的人驱赶,他实在无法安心就没再去县学,带着父亲妹妹来到这石头村落脚。
家里除了那几本旧书,连笔墨纸砚都没钱买了,甚至连一套像样的衣服鞋子都没有,怎么去县城参加乡试,怎么赴京参加会试…
…
盛乔出了村口,沿着水田中的大泥路边往不远处的山林走去,努力想着她所认识的能吃的野菜山果子之类。
上辈子她也是农村人,什么插秧割禾种地也懂些,只不过爸爸走后,村里的祖屋就被妈妈低价卖了,她也再没回去过,也没空回。
“哎哟,这不是乔丫头吗,病好了呀?”
一道粗嘎的声音响起,盛乔转头,见两个矮小的庄稼汉拉着牛车追上她,眼珠子滴溜转,露出一口黄牙笑得十分猥琐。
这是何大牛何二牛兄弟,村里有名的光棍,两年前何大牛好不容易娶了个外乡寡妇回来,但后来那寡妇怀着五个月的身孕暴病而亡。
村里人流传说是这兄弟俩共用一个妻子,醉酒之后没忍住把孕妇给折腾死了,一尸两命,自那以后就连眼瞎残废的都不肯嫁到他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