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满当当的小厨房,盛乔浑身轻松挽起袖子开始收拾一番,烧了一灶干草取草木灰泡水,等待沉淀再舀了上面的清水和了一碗面,又用半碗粗麦面和小份白面和清水水搅拌好,都端进屋塞到被窝里头。
古代没有酵母,但她知道碱也能发面,可问了好几处都说没有,只好试着用草木灰制造碱水和面,又弄了一碗自然发酵的老面。
这边的包子面点她试过,口感发硬没有发酵的,如果她能做出发酵松软的包子,那成功率大大提升。
天色暗下来,盛乔又出门赶去裁缝铺拿回了鞋子和毡帽。
父子俩一个带着厚厚的毡帽左摸右摸,一个穿着新布鞋左看右看。
“这帽子真暖和,得多贵啊…”
“是呀,这鞋子里面还夹了棉絮,乔乔,你这钱可不能这么花呀…”
盛乔笑着摇头,“人靠衣装马靠鞍,穿着一身破棉袄出去,还没开口就被人轻看一眼了,气势就矮了一截,我还做了三套棉袄棉裤给你们,哥哥过些时候要去县学读书,总要多一套换着穿的,后天就能拿了。”
盛廉一愣,“怎么还做棉袄了呢,我在家又不出门,不冷,还是赶紧去退了吧,给你哥做一套就行了。”
“没事,这点钱省下来也没多少,总好过冷病了看大夫花钱。”
盛乔说着起身去看被窝里的两碗面,惊喜发现那草木灰和的面已经开始发酵膨胀了。
“我去厨房做炊饼当晚饭!”
…
翌日天刚亮,盛乔就出门买了些肉和菜回来,然后一整天窝在厨房里捣鼓,把两碗都成功发酵的老面用了个精光,而父子俩终于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吃到撑胃的感觉。
入夜,盛原打着饱嗝又去河边挑了满桶的水回来,见妹妹终于熄了灶肚里的柴火,长松了口气。
“端这碟手抓饼去屋里,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盛原看着碟子里焦香四溢的薄饼,尽管肚子饱得难受还是吞了吞口水。
他不是没有吃过包子炊饼,但不知道为什么妹妹做的特别松软香甜,怎么吃都不厌。
屋里,坐在小厅炭炉前的盛廉见又一碟进来,无奈叹了口气。
“原来你妹妹会做这么多好吃的,只不过以前没银子买东西做。”
“可不是,爹,我总觉得乔乔变化太大了,让我有点…”
“有点什么?”
盛乔端着揉好面的碗进来放下,陇上一层粗布,没好气瞪了眼哥哥,“我以前那是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咱有本钱开店了,那我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弄些新菜式呀,哥哥,你能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吗,我是盛乔,是你亲妹妹,还能被鬼上身了不成?”
虽然还真是被鬼上身了。
“啧,说什么傻话。”
盛廉个瞪了眼儿子,“你妹妹说得没错,以后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知道了吗?”
盛原摸摸鼻子点头,“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乔乔那次晕倒醒来有些变化,担心她。”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