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盛家的人都出门去了吗?”
“里长好,阿杰大早上就出去了,那何春凤没多久也带着儿女出门了,说是给两个老的买药,咋还没回来吗?”
“是呀,我们也瞧见了,这屋烛火都没见点上呢,估计还没回来吧。”
张松蹙眉,“都出去了,那家里就剩两个老的吗,成什么样子。”
几个邻居走过来踮脚去看院里,也十分狐疑。
“是啊,盛老头瘫了,老婆子说是也病倒了,咋不留个人在家照顾,门窗也关上了,难道是送出去看病了?…里长,不然您进去瞧瞧?”
“…行吧,或许是没人在家呢,我进去瞧瞧…”
农家院门没锁,张松推门走进去,身后几个邻居跟着。
走到屋前的门,张松抬手拍门还没喊就开了。
“…看来还没回来,屋门都没扣…唔!”
一股庞臭的屎尿味扑面而来,几人连忙掩住口鼻,满脸嫌弃。
“是盛老头拉了吧?怎么也不收拾收拾,呕…”
张松掩嘴蹙眉举起油灯往里走。
“阿杰?盛老婆子?”
屋里冷冰冰的没半点声响,张松喊了几声,举高油灯照明,伸手推开两老半掩的房门。
哐啷!
铜制的油灯掉落地面,火苗瞬间熄灭。
“啊啊啊啊!!!”
…
清早,盛廉和盛乔还睡着,小冬已经在厨房忙活出摊,盛原轻手轻脚拿了热好的包子进屋吃早餐,边收拾书袋子准备出门上学。
“阿廉啊!”
外头突然传来一声高呼,随即剧烈的拍门声响起,吓得盛廉猛睁开眼,惊慌失措张望。
盛原蹙眉开了门,张松和五六个村民惨白着脸进来。
“阿廉,你娘她,她死了!你爹也快不行了啊!”
“…什么?”
盛廉浑身一震,“怎么会突然就…里长,发生什么事了?”
张松出了一额头的汗,噼里啪啦把昨晚看到的情形都说了出来,余惊未定。
“现在你娘已经停放在家里了,你爹也快不行了,你得赶紧回去一趟啊!”
父子俩震惊僵在原地。
摔死了?!
隔间里,盛乔也满脸疑惑穿着棉袄整理头发。
虽然这恶毒老太婆死了最好,可怎么摔下床也能摔死个人?
张松伸头张望,“阿杰和他媳妇呢,有没有来过你这呀,我到现在都没找着他们啊!”
盛乔一顿,眼眸微转,换了副惊慌的表情走了出去。
“里长,您是说,我祖母她,她走了?”
“哎哟,我进屋发现的时候,流了一地的血啊,都凉了…”
盛乔惊吓走到父兄身边缩着脖子,故作思索想了想。
“小冬!小冬你快进来!”
“来了!” 小冬打开厨房门跑过来。
“你,你昨天送二叔出去,可知道他往哪边走了?”
小冬懵逼眨眼,“往北街那路口去了呀,我正巧要给少爷买灯烛,他就喜欢用北街那家灯烛铺子的,我就跟在二叔后面,瞧见他进了那张记赌坊,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