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川惊愕看着走进来的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里没你说话的资格,滚出去!”
“呵,夫君是怕了吗?”
来人正是杨曼云,双眼红肿举着一个木匣子走到纪尚延面前重重跪下。
“父亲,这就是纪砚川这么多年,犯下十几桩大大小小祸事的证据,所有来往书信,证人的证词口供,详细详尽,请祖父父亲阅览,揭开他纪砚川的真面目!”
“你!杨曼云你疯了吗,我可是你的夫君!”
“你说的没错,我是疯了。”
杨曼云看着面目全非眼带愧疚的兄长,心痛如绞落了泪,转头直视丈夫,咬牙切齿恨意滔天。
“纪砚川,自我嫁给你,你何曾把我看作是你的结发妻子?你何曾对我,对我的父母兄长家人,有过一丝丝尊重?”
“你荒淫无道虐杀多少无辜女子,那梅园枯井下藏着多少被你残害的冤魂,你哪次不是利用我的孩子要挟我,逼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杨家或许是有心攀附奉承国公府,可我哥哥对你是全心效忠,出钱出力毫无怨言,你却心狠手辣杀他一家大小,假情假意导致我祖父身亡,如今还想着把我幼妹献给那年近古稀的越老王爷,纪砚川,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众人惊愕,赵侯起身,脸色阴沉盯着纪砚川。
“四年前,城西梅园的枯井女尸案轰动一时,当时陛下命我主审,你自告奋勇帮我查案,找出的那两名商人,竟是你的替罪羔羊吗!”
纪砚川牙关紧咬扫了眼纪砚南,扑到纪尚延膝下。
”父亲,她疯了,她胡说八道,她和杨毅都被人要挟收买了,父亲,景芝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父亲您要相信儿子啊…“
”住口!“
老国公一把将看完的一沓书信砸到他身上,浑身颤抖。
“你,你闯下这等抄家灭族的大祸,竟还三番四次抵赖攀诬,我怎么教出你这个狼子野心的畜牲!”
纪尚延抓着庶长子的衣襟,抖着手中几张有些年头的旧信纸,神色惊惧。
“当年晋王外戚家的贪渎军饷案,是太子设局诬陷?你,你竟然是背后策划之人?你可知这是多大的死罪,多大的灭九族之罪!”
“父,父亲,我没…” 纪砚川惊愕摇头。
“闭嘴!”
纪尚延狠狠甩开他,脚步踉跄退后。
“…你虽为庶出,可我视你如宝,悉心教导,扬州贪腐案你说你无辜,我信了,甚至想利用玄安的亲事帮你善后,我甚至想过把你认到你嫡母名下,承袭纪家…”
我去尼玛个二大舅!
盛乔抬眸瞪着这个心痛怒吼的渣爹,火冒三丈直起背捏紧了拳头,随即被一只温暖大掌覆盖,安抚轻揉。
纪砚南侧头愉悦看着她眼中的熊熊怒火,薄唇微扬。
从前有祖母母亲妹妹替他心疼,现在多了个可能会替他打人的妻子。
感觉真好。
“…不料你,你个竖子,狼子野心,胆大包天,竟瞒着我犯下这等祸延家族的滔天大罪,你可有想过我这个父亲,可有想过国公府上下的前程安危!”
“父亲!”
纪砚川眼看无法遮掩,扑过去死死抱着父亲的双腿,声泪俱下。
“父亲,孩儿错了!孩儿有愧您和祖父的教诲!”
“父亲,您救救孩儿,也救救姨娘,她可是您最爱的人啊,她原本可以做个正头夫人,就是因为爱慕您才给您做妾的啊!”
“父亲,孩儿错了,大错特错,您就看在姨娘受了这么多年的白眼和非议,您原谅孩儿吧,她只有孩儿一个儿子啊,父亲,求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