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听到动静,都快步走了出来。
“属下这婆子身上搜出这些东西,还发现她不会说话。”
陈树说着把手中的东西呈给盛乔,是一个鼓囊的灰色荷包,还有一根细小的竹筒子。
盛乔接过,倒出荷包里的几张皱巴巴银票,拿起竹筒子端详一番,终于理清所有思绪,看向那个张着嘴呃呃的婆子。
“祖母,您可认得这婆子?”
郑氏抱着团团,细细打量被迫仰头的婆子,“…不认识,不是我院里的人。”
倒是秦氏身边的苏妈妈上前,惊诧瞪着婆子。
“奴婢认得,是花园里打杂的哑婆子,花匠老刘叔的老娘!”
“呃呃啊!”
哑婆子脸色惨白,双手合十不断磕头求饶。
盛乔上前蹲下,举起那根竹筒子。
“你是用这根竹筒子,放进夹竹桃削尖的毒枝,天亮之时偷偷去孩子房间的窗口,用嘴把毒枝吹进去的,对吗?”
哑婆子满脸惊骇呃啊,连连摇头,但又连连点头。
秦氏连忙把圆圆交给小冬抱着,快步走过来,怒急沉喝。
“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毒害我的孙子!”
“呃啊啊!”
哑婆子惊慌之下还是摇头又点头,根本表达不清楚。
“母亲息怒,还是让我先问问她吧。”
盛乔说着看向苏妈妈,“苏妈妈可知她儿子在哪?”
“哑婆子是个寡妇,只有一个老刘叔一个儿子,前些时候说是得了重病,去城外庄子上养病去了,管家可怜哑婆子就让她还留在府里挣钱。”
“呃呃啊!”
盛乔重新看向涕泪横流磕头的哑婆子,“你若想减轻你的罪责,想你儿子好好的,就认真听我的问题,只管点头或摇头,懂吗?”
“呃呃!”
哑婆子愕然瞪大眼睛,连连点头。
“好,第一个问题,这个小竹筒和削尖的毒枝,是别人给你的对吗?”
“呃!”
众人惊愕看着哑婆子重重点头。
“嗯,那个人是要你进去屋里刺伤孩子是吗?”
“呃!”
哑婆子流着泪点头,手指不断戳着脖子,又冲罗娘指指摆手比划摇头。
盛乔舔了舔后槽牙,“你的意思是,那个人原本要你进屋,刺孩子的脖子,但因为罗娘在床前守着,你怕吵醒她,所以没敢进去,只在窗前把毒枝吹进去,对吗?”
“呃!”
秦氏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捂着胸口后退一步。
仅仅是破了点皮就如此严重,要是真刺进脖子,那…
盛乔缓慢深吸了口气,一字一句。
“好,我再问你,给你东西的人,是不是这个府里的人?”
众目睽睽之下,哑婆子泪流满面点头,缓缓抬手指了指西厢院方向,重重磕头不起。
“……”
秦氏浑身颤抖死死咬着牙,半点声音发不出来。
盛乔起身扶住婆母,神色沉静。
“陈树,带人去把西厢院里外封死了,苏妈妈,去请国公爷还有蘅芜院的大少夫人都前往西厢院,我和母亲现在就过去,清雅,你和祖母帮孩子换好衣裳就过来。”
…
“姨娘!”
卫明芳正在洗漱,见贴身丫鬟翠竹急急冲进来,满脸期待。
“怎样?延寿堂那边乱套了吧?”
“出大事了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