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这具身体,只为他一个人绽放,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能碰触,能为所欲为。
白嫩的,细滑的,会像蛇一样柔若无骨的缠着他,也会像圣像一样神秘高贵不得亵渎,会像孩童一般纯真微笑,更会如同夜之魔女莉莉丝般用魅惑的眼神将他带入情爱的天堂。
孟彻把瑟西压在地上,散乱的金发铺了满地,黑色长袍被卷到腰间,露出修长的双腿……
忽然,瑟西用劲推开他!
孟彻微愣,就听见瑟西红着眼怒道:“你身上有法术!他们竟敢对你施法!”
他连忙跳起来:“该死!”
瑟西坐在地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半指长的小刀,另一只手握住孟彻的手,轻轻在他的手掌上划了一道。
血流出来,银色小刀的刀刃被染黑一层。
充满恶意的诅咒竟然压过了瑟西的祝福魔药!
“那群疯女人!”瑟西低声念诵一连串咒语,孟彻手上流出的血液慢慢变成黑灰色,他脸色越来越阴沉,“不行,我去准备魔药!”
他窜起来,急促的对衣橱念出咒语,衣橱移开,露出后面一格一格的草药柜子。随着巫师低声念着草药的名字,抽屉自动弹开,他迅速用一个类似簸箕的东西把草药装好。
“这是什么效果的诅咒?”孟彻问道。
“让你死!”瑟西只拿了大概符合配比的分量,坐在壁炉前,手指一点,壁炉前的铁栅栏就变成了一只黑色坩埚,火焰也点起来,“给我大概半锅水。”
“泡茶的水可以吗?不用泉水、井水、雨水之类的?”孟彻直接把递给他,已经冷静下来,“别太紧张,按照你说过的巫术常识,我到现在都没死,说明巫术失败了。”
无论多少次看,瑟西熬魔药都像在熬汤煮菜。
“不要放松警惕,巫术博大精深。”瑟西瞪他一眼,转头盯着坩埚里翻腾的绿色粘液,时不时扔些奇怪的东西进去,“你之前去见黛绮丝做什么?惹了一身麻烦!”
孟彻在他身边坐下:“和她几年前埋毒蛇咬我之后做的事情一样。”
瑟西搅拌魔药的手一停:“你果然知道!”
“后来才想明白。那天她说了太多太多的废话,很多事情彼此心知肚明就够了,她非要说出来,是要说给不清楚的人听。”
当年黛绮丝毒死孟彻不成,约他在仆人宿舍的楼梯下商量结盟,暗中却通知瑟西过来偷听,伺机挑拨二人关系。
“很抱歉,当时我……”瑟西心虚地吞了口口水,孟爱得奋不顾身,而他却如此畏首畏尾,这让他觉得自己太过卑劣,“……不知道世界上真的有像你这样好的人。黛绮丝说如果我去,就把海伦那双有我的血的鞋子给我。她的反应非常快,我是说,席德铎实在……卧虎藏龙,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其中之一,最会演戏的一个。”
孟彻确实是,即使被瑟西猜中,他的表情依旧完美,愤怒,心疼,落寞,三种情绪以神奇的方式同时出现在他脸上,又那么恰如其分,自然而然。
他苦笑道:“我理解,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我简直是席德铎的一朵奇葩。每个人都告诉我,爱是谎言,是陷阱,是幻象。我自己都快放弃了,直到那天,我在你母亲的尸体下捡到你!”孟彻陡然振奋,痴迷地望着因为这个话题而满脸厌恶的瑟西,“你杀了她,但你才是那个拥有爱的人。她喝醉了,求你杀她,你太爱她了,所以给了她一刀,背负戮母的罪名,让她解脱。”
一点点大的男孩,瑟缩在冰冷的尸体下,听见开门声时簌簌发抖,那被血污黏在一起的金发在昏暗的房间里是那么显眼。
孟彻对瑟西的第一印象,便是那抹灿烂的金,如同黑色土地上长出的一朵金色玫瑰,汇聚了席德铎仅有的美好,坚强又脆弱的生长着。
瑟西却避开了孟彻的目光。
他一点都不爱自己的生母,她求死,他终于等到借口,迫不及待地把碎酒瓶捅进她的心脏。
那个女人做的唯一一件给他带来幸福的事情,就是死掉,让他有了遇到孟、被孟所爱的机会。
“魔药好了。喝下去你就没事了。”
爱不仅仅是谎言,陷阱和幻象,更是毒,能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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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孟彻,我的口号是,爱你没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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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评论,上一章确实太清淡了,这章稍微放点猪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