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了想:“好像没有。”
结束调查,见梁浩皱着眉头,王宁问:“头儿,你在担心什么?”
“监控录像上赵成梁是八点二十左右离开医院的,从七点四十到八点二十中间有四十分钟时间,赵成梁应该是在等什么。”
“你是说他在等人?”
梁浩点点头:“应该是开黑色奥迪的那个人。”
“如果他是去作案的,怎么可能坐别人的车?难道方向真错了?”
“刚才赵成梁的同事说他最近没跟人换过班,那周渠的案子就不可能是他做的。”周渠死于周六清早,而那时,赵成梁应该还在值班。梁浩皱着眉头,接着说:“可是他昨晚究竟干什么去了?他在等待的时候明明有四十分钟可以跟家人通话,夜不归宿也不给家人个交代,似乎不太对劲。而且他说临时有事,究竟又是什么事?”
“难不成参与这案子的不止一个人?”
梁浩下意识摇摇头,开始在脑海中梳理案情。
他们刚查到赵成梁,赵成梁就下落不明。这事似乎有点太巧。梁浩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一时又理不出个线头。
就这样焦灼着过了大半天,影像组终于送来了个好消息:他们锁定了那辆黑色奥迪的下落。那辆车从石平四院附近一路驶出,去了郊外。由于剩下的路段没有监控,追踪只能到这里。
“车主是谁?”
“车牌被涂改过,不好辨认。”
梁浩陷入了思考。如果发现及时,一旦确定了车辆,就可以根据这辆车最后出现在监控的时间和该地点可能达到的方向划定一个范围。然而由于信息不足,排查用了大量时间,如今时间间隔太长,划定的范围太大,这样做的意义就很小了。
这辆车绝对有问题,否则为什么要涂改车牌呢?可是,去郊外做什么?
“头儿,展开搜捕吗?”
梁浩抬手捏了捏眉心:“派一队人,从那辆奥迪最后出现的地方展开搜查,先不急着拉网,看看能不能进一步缩小范围再说。”
梁浩一夜未眠,熬到第二天下午,脑子里基本是一团浆糊。王宁看出梁浩的疲劳,劝道:“头儿,你先去眯一会儿,有什么消息我叫你。”
梁浩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休息室,找了个长沙发一头栽进去,倒头就睡。也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约约听到王宁叫他。
“头儿,那辆车找到了。”
梁浩一个激灵醒过来:“有什么发现?”
“刚找到,我们还没检查。”王宁手里的手机公放传出声音。
“哎?这车里好像有人。”电话那头突然说:“车门锁了,要撬开吗?”
“车里的人什么情况?”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堵着嘴躺在后座上。”
梁浩愣了一下,随即问:“还活着?”
“应该活着。”
“立刻撬锁救人。”
也不知哪来的家伙什,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撬锁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里传来开门的声音,只听那头的人有些惊奇地问:“赵成梁?”
梁浩和王宁对视一眼。车里被绑着的人居然是赵成梁。
赵成梁刚被解救出来,有些惊魂未定,据他说,他周五晚上本来要值班,接到个电话临时找了个同事换了班,没想到接过对方给的饮料就昏死过去,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这荒郊野外。
“接你的人是谁?”梁浩隔着电话问。
“是我的一个师兄,叫方兆军。”
梁浩心头一凛:“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绑你?”
“不知道,我也没得罪过他啊。”电话那头传来赵成梁不解的声音。
赵成梁虽然被绑,却毫发无损,似乎方兆军并无意伤害他。难道这虚晃一招只是为了误导警方?可这误导的意义又是什么?
“方兆军去哪了?”
“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见人影了。”
梁浩看了王宁一眼:“立刻调查方兆军。”说完又转向电话问:“方兆军跟赵永全医生的关系怎么样?”
“我们对赵老师都很敬重,但方兆军更加不一样。他曾经提过,他父亲得过恶性骨肿瘤,是赵老师手术后才又维持了好几年。当时为了给他父亲治病,家里几乎倾家荡产,又是赵老师听说了,好心资助方兆军完成了高中学业,方兆军当时就立志要做赵老师那样的人,才考取了石大医学部,成为了赵老师的学生。”
梁浩默默地想,这样说来,方兆军的确有为赵永全复仇的动机。可是他绑了赵成梁,折腾这一出又是为了什么?
梁浩正疑惑,只听王宁说:“头儿,方兆军的家庭住址找到了。”
“通知国伟,立刻赶过去,咱们去跟他汇合。”既然赵成梁是被绑到郊外的,守在他家也就没有意义了。
梁浩和王宁刚赶到方兆军家的小区,就迎面碰上几个熟人。
梁浩皱了皱眉头:“你们在这干什么?”
梁浩他们遇上的,是胡明明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