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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的面具(5)(2 / 2)

“没有。她朋友说,罗影之前经历过一次失败的恋情,对她的伤害很大,很久都不愿再谈恋爱。所以这次特别小心谨慎,跟那个律师的事连对好朋友都不愿多说,怕又会出问题。”

这就棘手了。梁浩抬手抹了一把脸,有些无奈地说:“跟影像组说,今晚加班,把监控录像倒着往前查,看罗影这几周有没有带什么人回过家。”

影像组接到任务,叫苦连天,这任务量简直了。这样倒着往前翻,什么时候是个头。况且,就是翻出点什么来,也不能作为证据,只能提供一个大体侦查方向,万一找不到确定性证据,依然定不了罪。然而抱怨归抱怨,抱怨完依然是挑灯夜战。刑侦工作的大部分其实都是这样琐碎而冗长,经常无聊到让人绝望。然而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却总有人坚守阵地。

梁浩能下这样天怒人怨的命令,也着实是被逼到份上了。

吕晴的案子还没定论,但欧丽和罗影明显是同一个人作案。案情没有曝光,不太可能出现模仿犯罪,这种高度一致的作案方式,肯定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而且梁浩觉得,能往墙上写梵语的奇葩,石平市应该翻不出两个来。

可偏偏现场被清理得非常干净,根本无法锁定凶手。到现在都死了两三个人了,刑警队还没有一点头绪。梁浩担心,再不理出个头绪来,接下来还要出事。

影像组一帧一帧地翻了一个多星期,也没见罗影带过什么人回家,幸好这两周平安无事。

可惜,生活总是于无声处给人个耳光。两周以后,又出命案了。

这也说明,梁大队长的乌鸦嘴百试百灵。

梁大队长看着满墙的鬼画符,已经发不出脾气了。

死者裴伊涟是家国有企业的出纳,二十七岁。早上七点左右被发现死在家中,发现死者的是裴伊涟的邻居。据邻居说,他当时下楼上班,看到裴伊涟的猫蹲在家门口,身上还有血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一敲门发现门没锁,推开门就看到客厅的尸体。

现场跟之前的很像,死者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嘴被堵着,死者手腕被划破,血流了一地。

听到死者居然胆大包天到开始连门都不关了,刑警队不少人肺都快气炸了。一腔怒气都发泄在搜查上,把现场挖地三尺地搜索了一遍,除了死者身边发现了一只手机,愣是没发现什么。

梁浩面前摆了一排案件报告。

吕晴,二十五岁,外企白领,七月二日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是桡动脉和尺动脉被割破造成的失血过多。

欧丽,二十四岁,外企文书,七月七日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是桡动脉和尺动脉被割破造成的失血过多,死者脑干受过击打,凶手在现场留下梵语标记。

罗影,三十三岁,杂志社主编,七月十五日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是桡动脉和尺动脉被割破造成的失血过多,死者脑干受过击打,凶手在现场留下梵语标记。

裴伊涟,二十七岁,国企出纳,七月三十日被发现死于家中,死因是桡动脉和尺动脉被割破造成的失血过多,死者脑干受过击打,凶手在现场留下梵语标记。

这四个案子的死者都属于白领女性,年龄均在二十多到三十多岁,单身。梁浩一点一点梳理着这四个案件的相似点,有些头疼。

技术组已经把这四个人所有可查的个人信息和通讯记录都翻了个遍,经过上次方兆军一事,这次连微博都查过了,仍然没有发现这四个人的任何联系。

石平市符合这些特征的人少说也有成千上万。凶手选择作案对象的方式到底是什么?

“王宁,”梁浩叫道:“查清楚没有,裴伊涟是不是单身?”

“技术组正在解码裴伊涟的手机,我打个电话问问。”王宁说着,拨通了技术组的号码,对方不知说了什么,王宁的脸色变了一下。

挂掉电话,王宁对梁浩说:“技术组刚刚把裴伊涟的手机解锁了,她出事之前似乎想要拨打一个电话。”

“是谁?”

“不知道,号码没输完,就输入了前七位。技术组正在查找可能的对象。看起来像个座机。”王宁说着,把号码写了下来。

梁浩一看,是2282463。如果是座机的话,还差一位,这样的话,最多只有十种可能,逐一排查并不难。

技术组把所有可能性罗列了一遍,经查,十个号码里三个是空号,剩下七个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小企业,有卖化肥的,有开网店的,有贴小广告的,总之是五花八门。

“那个贴小广告的,做个记号,告诉当地派出所整治一下。”梁浩捏了捏眉心,随口说道。

于是这倒霉的小广告莫名其妙就撞枪口上了。

王宁觉得,他们队长真是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卖那啥的心。

梁浩研究了一下,觉得这些人都不像跟裴伊涟搭得上边的人。唯一有可能的,也就是那个开网店的,买的还是婴幼儿产品。

“对了,裴伊涟结婚了吗?”

“据她朋友说,裴伊涟是单身,最近刚认识了一个摄影师,但是她的朋友并不了解具体状况。”

“又找不着这个人?”梁浩已经掌握了套路。

“嗯,找不到。”王宁一边翻记录一边说。

建筑师,律师,摄影师,三个案子每个都一个神秘人物。这三个,会是同一个人吗?为什么职业差别那么大?是凶手一开始就在隐瞒身份吗?他编造这些不同的身份又是为了什么呢?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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