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葵看着他,“我刚跟他们说,那贼在我过去时就让你给赶跑了,你呢?怎么说的?”
杜衡看看她,突然笑起来。
苏葵有点莫名其妙,“笑什么啊?”
“这我知道”,杜衡说,“就算我是真的将那俩贼揍了一顿放了,也不能这样告诉他们。我不把贼送进警察局而采取自己的方法解决是因为我也不光彩,可若真这样告诉他们了,他们肯定会起疑,这我知道。”
苏葵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杜衡继续说,“我笑是因为,你也在替我着想啊……”
苏葵听他这话,突然感觉到苗头不对,赶紧打断他,“我是怕麻烦,万一他们问个没完可怎么办……”
杜衡看着她挑着嘴角笑,“行吧,怕麻烦就怕麻烦吧。”
苏葵感觉被杜衡的笑晃了眼,扭开头,捏了捏衣角,不自在的说,“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杜衡试探着问。
“不用,一个楼的,送什么送啊。”苏葵为刚才的那点心慌而烦躁不已。
杜衡抿抿嘴,不悲也不恼,“你什么时候有空了,来六楼看我们啊。”
苏葵眯眯眼,“不去,再见。”
杜衡回到六楼,孙炎打来电话,说黎明时疤脸带人来了一趟。
“你们打起来了?”杜衡皱着眉问。
“也不算”,孙炎说,“本来是打了,但他发现你没在,就带着人走了。”
杜衡眯眯眼,“多少人?”
“人也不多,十来个,但我估计啊,外面肯定埋伏的还有”,孙炎问,“老大你什么打算?”
杜衡抠抠手指,“我们回去。”
杜衡明白,疤脸这是找他呢,他在这虽然一时半会是安全的,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是疤脸,今天是没和孙炎他们打起来,但下一次就没准了。而且如果疤脸找到了这,那自己就得不偿失了,还是主动出击的好。
杜衡找了两个比较可信的人,安排他们跟着苏葵。疤脸这人,记仇的很,锱铢必报,他绝对会连苏葵也算上的。
一迟几天,苏葵都没有见到杜衡他们等人,楼上的奶奶不顾儿子儿媳的劝阻,从市区里又搬了回来。
苏葵上去拜访老人,老人说儿子儿媳忙,住那净给他们添麻烦,自己人老了,住那也没个认识的人,也找不到人陪她说说话。
“我住这多好啊”,老人拍着苏葵的手说,“邻里之间亲的很,你那几个婶啊,有空就过来坐坐,跟我说说话……”
孟佩小丫头拎着一小竹蓝奶奶洗好的水果,蹦哒蹦哒的要给楼上的哥哥们送去,过了一会儿,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奶奶,楼上的哥哥们都不在家,我摸了一下,他们门把上都有灰了呢。”
苏葵在心里也直犯嘀咕,这今天都第四天了吧,去哪了。
奶奶安慰小孟佩,“没关系,你楼上的那些哥哥都会回来的,你房东爷爷说了,他们交了三年房租呢,不会只住几天就走的,他已经上去看过了,乐器什么的都还在,人肯定是有什么事,过几天就回来了……”
苏葵有点吃惊,不只是吃惊于杜衡竟然一口气交了三年的房租,更是吃惊于这些邻里对杜衡他们的在乎。
苏葵突然很好奇,杜衡和楼上楼下的这些人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苏葵上班的地方是一家跆拳道培训中心,规模还行,朝九晚五,跟同事处的还不错,但没有可交心之人,苏葵自认为性格内向,是很慢熟的一个人,像这种工作见面,下班即散的同事,尤其交不了心。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有人约她。苏葵回家向来都是公交转步行的,早上跟几个同事聊天时告知了他们自己家在哪,有个男同事就说自己也住那一片,晚上可以一块回去。苏葵不擅长聊天,也不擅长拒绝别人,只能微笑答应了,本以为是逢场随便说说,哪曾想下班时还真来找了。苏葵就和他一块走了。
走出培训场大门时,男同事提议去旁边吃个晚饭,苏葵皱皱眉毛,刚想拒绝,抬头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带头的那个是怎么看怎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