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呢,他们都会喜欢你的。”我来了兴致,似乎非说服他不可。
“不行!不行!我也就跟你……要是上了台,怕是一句台词都想不起来了。并且……你不是说,已经好久不排席勒的剧目了吗?”
是啊,我突然泄了气。我怎么忘了?因为在昭身上每一点新的发现都让我欣喜不已,我竟然忘了身处的环境。席勒的戏早就不演了,很多戏都不演了,现在演的,鬼知道是什么。我低下头,沉默了。
“我们可以来个二重奏。”
“什么?”
“我拉小提琴,你给我伴奏。”昭蹲在我的面前,握着我的手,看着我,温柔道,“只是年底,我该等不到那时候。”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不需要观众。”我喃喃道。
“你不是说,葡萄收获时会有舞会吗,那时我在,我们可以在舞会上演奏。”
“嗯!嗯!”我点头,把他的手放到嘴唇上吻着。
“你把阿玛蒂带回来,我要抓紧练习了。”
上班的第一天,我就把“阿玛蒂”小提琴带回了家,但是昭骨折的右手还没完全好,他试过几次,使不上劲。我让他别心急。他想了个办法,叫老管家找来刻刀和一些木块,用雕刻锻炼手指的力量。昭已经刻了一段时间,我问他有什么作品吗?他说会刻一件生日礼物,在八月我过生日时送给我。我很开心,想知道是什么,他却笑而不答了。
我以为他睡着了,拿起一边的绒毯给他盖上。谁知他睁开眼睛,眯眯笑着,从绒毯下面抽出手,把书塞给我。
“现在不是时候,你该休息的。”我假意责备,做出拿着书要走的样子。
他拉住我,看了眼沙发边的高背椅,示意我坐下。“你一星期就在家呆一天,哪能浪费了。再说,我只要躺会儿就不会有问题,应该是这样吧?”
面对昭的期待,我坐下,翻开书,开始朗诵。我也期待,这是一个美妙的下午,美妙的时光。我想,过一会儿,昭会跟我一起演的,这一星期,他一定复习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