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司空澈接过东西放在一边，没有再说话。
“其实……”丛嘉咬着唇，一副为难的样子，两个字说的像蚊子叫，欲言又止地看着司空澈，就差在脸上写上几个字“快点问我”了。然而司空澈没听见，自顾自地收拾东西。
丛嘉等了一会没等来司空澈的问话，抬头一看，司空澈低着头忙碌根本就没注意到他的为难。丛嘉悄悄往司空澈前面移了一步，眼中泛起水雾，轻声说：“安安，你下学期的学费……”
司空澈抬头，丛嘉赶紧摆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帮帮你，我虽然也没什么钱，但还是可以帮到你的，你从池家出来，一定还没有存款吧。”丛嘉说出这话当然不是凭空猜测，池家就是个刚刚挤进上层圈子的小贵族，想也不可能对一个半路找来，还失去了利用价值的养子有多好，没见池安和一变异整个学校都知道了吗？
司空澈想到丛嘉在原剧情里对原主提出的交易，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没有说话。
丛嘉以为自己说中了，连忙说：“安安，我帮你交下学期的学费吧！”
司空澈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可是……”
“你不用有负担的！”丛嘉赶紧说，“我们是朋友嘛，你只要帮我写几篇论文就可以了，不用急着还钱的！”
在丛嘉看来，这个交易对司空澈是极有利的，一个体质E、精神力B级的废物能干什么？就算是找工作恐怕也没人要，首都星军事学院的学费可不低，池安和可没有系统金手指，根本不可能挣到这笔钱。
“你是说我帮你写论文，你帮我交学费？”司空澈问，“你知不知道替写论文是违法的？”
“安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丛嘉一副“为了你好”的样子，“难道安安不想回学校去上学吗？我们的学费可不便宜啊。”
司空澈说：“可是……我的学费已经交了啊。”
“什……什么？”丛嘉脸上的笑都裂了，“你哪来的钱交学费？”
“兼职。”司空澈给出这个答案，他现在还不想暴露沈教授的事。
“那……那……”丛嘉哑口无言，这次的论文糊弄过去了，可谁知道下一次会是什么情况？他现在越来越享受“天才”这个名号带来的光环，让司空澈帮自己做研究是他想出来最好的办法，反正司空澈也没钱不是吗？这可是公平交易。
司空澈却不准备再和他扯，问道：“你还有事吗？”
丛嘉还在恍惚中：“没……”
司空澈打开门：“再见。”
“宿主，”丛嘉走后，系统说，“我分析了丛嘉系统的每一条代码，发现那个系统很像正规系统的低配版。”
“低配版？”
“是的，三千世界中做任务的系统有很多，这些系统都是有编号的正规系统，特意到数据库里查了一下，那个系统并没有编号，却有正规系统的功能，只是这些功能都不全面。宿主那天感觉到的不适应该就是那个系统开启了扫描功能，这个功能能够对别人的大脑进行扫描。”
“那不是更像一个拙劣的仿制品。”
“是的。”
“这么说你也可以扫描别人的大脑？”
“是的，但是这个功能是被管制的，平时处于封锁状态，要用的话必须向上级打报告。”
“上级……”司空澈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小系统，你的编号是什么？”
系统可疑的迟疑了一下，回答：“001”
“哦……那上级指的是？”
“上级系统，类似人类社会的官职形式，最高级为主系统。”
“了解了。”司空澈说，“那个仿制系统对你有没有威胁？”
“没有，宿主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在就将仿制系统剥离出来。”明明还是电子音，却有些骄傲的意味在里面。
“暂时不用。”司空澈说，“先让他们再逍遥几天。”司空澈想想丛嘉对原主做的那些事，现在就摁死怎么行呢？当然要留着慢、慢、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