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义问：“你很有经验？”</p>
“你看你这话说的，怎么能叫‘很有经验’？那是相当的有经验，想当年我刚上大一……”</p>
“你大学就学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来？”</p>
“要不然呢？大学本来就是用来消遣的吧？”舒倾显得很神气，“再过半拉月我就毕业了，这四年没白混，还转了正有了工作，怎么样？想学就赶紧拜师！”</p>
梁义不愿说这个话题，也不愿意听他说这个话题。他开口打断：“我得去上班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p>
“别走啊！干了坏事就想拍屁股走人？这个毛病你可得改！”</p>
……</p>
陈洛明一早就等着了，没在动物园管理处，在动物园门口。</p>
他隔着烟草燃烧出来的烟气看见梁义了，冷着的一张脸终于带了笑模样，“义来了？一宿没见，差点儿想死我。走吧，有事儿想问问你。”</p>
“雏儿！梁义等等我！”</p>
陈洛明揽着梁义肩膀的手被拍下去了。</p>
“舒倾？你怎么把他带来了？”</p>
动物园里这个组织筛选队员条件很严格，凡是跟梁义走动比较多的人他们都调查过，就连祖上红不红黑不黑都调查过。</p>
至于才跟他认识没多久的舒倾……那是个例外，因为事情闹得比较大，所以他们捎带脚查了。</p>
并没什么可疑的地方。</p>
陈洛明眯了眼睛，“梁义，你们从哪儿来的？队员行踪不许瞒报，说吧。”</p>
“从家里来，从我家。我没带身份证，开不了房。”</p>
“嗯，很好。”陈洛明冷笑，他伸手戳了梁义的胸口，“才一块儿呆了多长时间，就把你唬晕了？”</p>
梁义皱眉，“注意点形象！”</p>
“注意形象？昨天你亲他的时候怎么不说注意形象？”</p>
“我亲他？我什么时候亲他了？”</p>
“海洋馆、黄金蟒、水底。”陈洛明神色严穆的给了他三个词。</p>
“我那是亲他吗？”梁义气得脑袋疼，面前这个神神叨叨的人会是他未来的搭档？没开玩笑？“我那是想帮他换气！”</p>
“换气？你潜水证是自己考下来的吗？是自己考下来的，那点儿常识你不知道？心里没数儿？”</p>
“我一时情急，没想到。”</p>
陈洛明也脑袋疼，绝对比梁义疼的那种疼法，“一时情急？没想到？你就这点儿素养？”</p>
两个人正吵着，吵得凶，大有要动手打起来的势头。</p>
“嗨我说，怎么回事？”舒倾站到梁义身边，满脸的“护犊子”相，“你们干什么？吵什么吵？大清早的有事好好说，吵什么吵？”</p>
海？</p>
梁义把代号都告诉他了？</p>
才认识这么短短几天，才见过两面，带回家了、代号也说了？</p>
陈洛明气不打一处来，强忍着压住怒火，脸上挂了很勉强的假笑，“误会了，我俩闹着玩儿的，平时关系特别要好，同吃同住同睡。”</p>
舒倾不关心，也不在意，他点点头，“我就觉得雏儿不会随意惹事儿。”</p>
“能换个名字吗？太难听了。”这可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梁义不得已，一个不留神就对他用了近乎于商量的语气。</p>
“能啊，等我想到新名字，或者你过了槛儿。”</p>
陈洛明没听明白，不过他打算利用职务之便抽空儿问问这件事。</p>
“那什么，你领导在哪儿呢？我找他有点事。”</p>
“什么事？”陈洛明看着他，“我就是他领导，有什么事跟我说就成了。”</p>
舒倾咳了一声，“我是日报社的记者，昨天在海洋馆免费洗了个澡儿，手机相机手稿全完了、用不了了……”</p>
“我们给你赔偿。”</p>
“这不是重点。”舒倾瘪嘴，“重点是我最晚明天下午得把采访稿交上去，我需要帮助。”他瞄了眼梁义，“我请求借梁义用一天，最大限度的不影响他工作。”</p>
“不行。”陈洛明想都没想，直接开口回绝，语气也特不和善：“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忙，你自己想办法。”</p>
本来也是问问，并没抱着多大的希望，看到对方的态度实在叫人恼火。</p>
倔心思腾地上来了，自己想办法？姥姥！</p>
舒倾在心里骂大街，没找你们追究责任就不错了，还自己想办法？</p>
“不行是吧？”</p>
“不行。”</p>
“嗯。”舒倾点头，看着梁义直笑：“我找你们领导，你们的领导。”</p>
他这个人执着，至少在三分钟热度时期内很执着，无比执着。但凡他想做的事，任是天王老子也拦他不下。</p>
看着俩人剑拔弩张，梁义心烦，“你闹什么闹？”</p>
“我闹？我闹？你昨天扒我毯子的时候我都没嫌你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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