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现在再去睡会儿吧。”</p>
“不睡了，一会儿还得开会去。”梁正问他：“你那边环境是不是特别好？”</p>
“嗯。”舒倾还在往外张望，回答得心不在焉：“嗯，特别好。”</p>
“你昨天写的稿子不错。”</p>
“嗯，谢谢梁主任。”</p>
梁正不喜欢这个称呼，以前听着单单是“不正经”，可能多少少也带了点儿“情.趣”。现在却多了很多的“疏远”意味掺杂。他决定快点儿叫他把态度转变一下，“我发你的消息看了吗？”</p>
“没有。”舒倾觉察到自己说话太生硬了，缓了缓语气轻咳一声：“没来得及看。”</p>
“舒倾……”梁正仿佛能听到他那边慵懒吹拂的海风，真可惜，自己此刻没在他身边陪着。他吊心吊神儿，鼓了八辈子的勇气，开口说：“我想给你个惊喜。”</p>
“嗯。嗯？什么？惊喜？你闹哪一出儿？什么惊喜？”</p>
面对听话筒传来的略显“质问”的语气，梁正立马儿怂了，都突突到嘴边儿的话活生生被吞回去了，就连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了。</p>
什么狗屁玩意儿，舒倾心里反感这种情况。</p>
往前推推，明明是自己表白被拒，然后他跟冯静雪不清不楚，俩人离得那么近，半夜打电话都能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干什么现在还老想跟自己暧昧不明。</p>
丫个傻逼，垃圾。</p>
渣儿逼好歹也得有个限度，自己在他眼里是多不堪，得废物到没人要，哭天抢地求着喊着他跟自己搭搁两句话？</p>
这是在这儿施舍感情呢？</p>
舒倾更烦了，把找不到梁义的怒气差点儿撒到他身上。</p>
如果不是听到电话里传来特响亮的拍门声，他绝对就爆脏口骂他了。</p>
敲门的是冯静雪，她大早给梁正打电话催他起床准备开会，电话打不通。再一个，也是出于十多年的“生死”交情来看看他有没有死，毕竟这几天情绪低落到谁都能看出来。</p>
舒倾嗤笑一声：“行了梁主任，你赶紧收拾开会去吧，我也有别的事儿。”</p>
“好，听你的。”梁正说完，语气忽然变得有些郑重：“舒倾，我想每天都跟你打个电话，行吗？什么时间都行，你定。”</p>
“有劲没？”正面回答怕影响心情，舒倾实在懒得跟他废话，就连一句也嫌多，“再看吧，你开会去吧，别晚了，我挂了。”</p>
电话挂断得特利索，把那句“你想不想知道‘惊喜’是什么”给阻隔在外。</p>
梁正只顾着高兴，根本没意识他那是不耐烦的语气。他还想是自己的问题，那么早给他打电话，肯定打扰他睡懒觉了。</p>
他发了条消息过去：“昨天稿子上那几个小孩儿，有机会我也想见见。”</p>
是暗示是明示，就看他怎么想了。</p>
这么几句话磨叽十多分钟，舒倾觉得自己已经膈应死他了，贱么嗖的，压根儿把自己当成傻逼了。</p>
什么狗逼人。</p>
他敲敲脑门儿，理了理烦躁的思绪，再次把电话给梁小雏儿拨过去。</p>
还是占线。</p>
这你妈……见了鬼了！</p>
他用了特别快的速度穿衣洗漱，一心想吃去把梁小雏儿给薅回来，连“欣赏”自己身上那些红印儿的工夫儿都没有。</p>
出门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到什么地方找他。</p>
舒倾更烦了，垂头丧气往椅子上一坐，点了根儿烟胡乱琢磨。</p>
出去也得提前说声儿不是，还是实际上他说了，但是自己没听见？</p>
妈的……睡了总共不到五个小时，现在还得操这破事儿的心。忽然“失踪”这毛病必须得改，写个几把字条也不会死！</p>
他在这边儿上火，银鲨和白鲟在沙滩不远处上火。</p>
之前接到的任务说是以“汽车定位”为准，但俩人都摸到车附近了，一直没见动静儿。</p>
命令是死的，人是活的。</p>
“鲟儿，我们是跟踪人不是跟踪车，以个什么玩意儿‘汽车定位’为标准？我估计熊哥脑袋发懵把字打错了。”银鲨扯着白鲟上度假村前的沙滩上装游客。</p>
那间屋子门窗紧闭，俩人一度怀疑是不是过来的太晚了。</p>
这种嘀咕一直到快十点钟，那间客房门开了之后才打消。</p>
梁义看起来神清气爽，那劲头儿多少有点儿亢奋，估计是昨天晚上过得太爽了。</p>
那身简装一看就不是要出行的样子，更何况舒倾也没跟在他身边，估计多半儿是出来透透气，或者去买点儿什么东西。</p>
银鲨和白鲟简单商量一下，并没跟上。</p>
一个是为了防止暴露，另一个则是因为，主要目的是为了观察舒倾。</p>
陈洛明有一天多的时间没跟自己联系过了，梁义摸出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p>
电话打过去一片忙音。</p>
他思索片刻，主动给当初在训练场带自己的教官打过去了：“豹哥，我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没跟天际联系上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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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一首张学友的《温馨》，做梁正的心情参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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