鸸鹋刚被“骗”来的时候是前几年，当时也在动物园当过几天员工，他想了一路该怎么“堂而皇之”不通过电联找到黑狼和黑熊。</p>
后半晌动物园管理处员工正打哈欠，屋里忽然进来个怒气冲冲的人，喊着要“投诉”，并且要求见能受理投诉的最高领导。</p>
员工实在劝不下，只能满脸沮丧打电话找到黑狼。</p>
黑狼来了之后俩人面对面“演”。</p>
鸸鹋继续装得理不饶人的，黑狼赔笑脸，把他往办公室方向带，临走前不忘瞪了眼那个无辜的员工，怪他这点儿小小事都处理不好。</p>
“是这样，鸸鹋，我有一段越语录音，你听听他们说的什么。”</p>
黑熊特自觉维护了黑狼的面子，在他出去之后就把写了注音的纸藏起来了。</p>
鸸鹋坐在桌子前认真听着录音，整间屋子安静如鸡，只剩下空调送冷气的轻微噪音。</p>
他反复听了很多遍，写了好几张草稿。</p>
“十一秒时候男声说的是‘老板，买盒烟’。十五秒是同一个声音说‘这雨都下多少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停’。二十一秒是一个女声‘估计还得过几天，河内雨季就是这样，四万四’。”</p>
黑狼喝水差点儿呛着，“四万四？”</p>
“四万四越南盾相当十三块左右人民币。”鸸鹋解释道。</p>
“哦，继续。”</p>
“四十九秒的声音偏近，还是那个女声‘谁把电话拿起来了’。其他声音我实在听不清，大概是‘火龙果’、‘香蕉’这种小贩叫卖，还有一句‘赶快走’。”</p>
“赶快走？发音正宗吗？”</p>
“正宗，应该是本地人或者在越南待过有几年了，买烟的男声发音很像现学现卖。”</p>
“嗯……”黑狼沉思片刻，“记住，这件事不能跟任何人说，灰狼也不行。你回去继续训练吧，辛苦你了。”</p>
鸸鹋前脚出门，黑熊后脚说道：“我刚查过了，未来十天河内都报着有雨。”</p>
“这没准儿就是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没动身去澳洲的原因。”</p>
“其中一个男声是线人吧，他可能叛.变吗？”</p>
“不会，首先他敢冒险打电话来，而且除非他媳妇儿孩子不想要了。”黑狼敲敲额头，“十天……这样，你晚上该回去带训练就回去，其他你带队的训练任务提前安排好。明天跟我找王司商量一下这个事儿去。”</p>
十天，时间不多了。</p>
临走前黑狼特意嘱咐黑熊别浪费粮食，监督他把早饭吃完。</p>
黑熊同样心事重重。</p>
两个人都没点破，但也都知道“越南男性”对整件事的影响性，目前不得不怀疑他们在越南有一小撮儿勾结。</p>
或许以上因素预示他们交易地点有变？</p>
黑熊揉了揉太阳穴。</p>
也不知道派去澳洲和两批次到瓦努阿图的队员现在怎么样了，尤其是小海和舒倾。</p>
他念叨的小海和舒倾此刻正在海水里泡着。</p>
原本计划今天返程回坦纳岛，结果舒倾起床说觉得俩人现在特别像度蜜月，一会儿吃饱饭想去附近的海域浮个潜，挺好玩儿的。</p>
于是梁义不知道第几次地丢了原则变了计划。</p>
但是有一点……</p>
梁小雏儿郑重其事说道：“不许再偷换我泳裤了。”</p>
舒倾挑眉，攀住他脖颈，凑到耳边小声说：“那我就光明正大的换。”</p>
他说完话顺势探出舌尖沿着耳廓舔了一遭，弄得梁小雏儿瞬间酥了半截儿的心。</p>
“……不行，不许换。”</p>
“好梁义……”</p>
“……”</p>
其实某些说出去的话不一定必须做到是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儿，原则这玩意儿也得分场合是吧，不用任何情况下都坚守是吧。</p>
梁小雏儿默默安慰自己。</p>
依他，什么都依他！</p>
舒倾得逞，高兴地不得了，走一路都在打量梁小雏儿。</p>
有时候靠太近了，梁小雏儿便往旁边儿挪一点儿，舒倾要是不依不饶继续贴过去，他就在尴尬的表情上加上些装假正经，然后低声说句：“在外面不许撩我，绝对不许！”</p>
虽然现在还穿着外衣，不过也很不好啊！</p>
那话他说了很多遍，然而并没个卵用。</p>
舒倾时不时就对他上下其手，等手腕儿被人攥住拦下，便叹口气可怜巴巴地说：“哎，我这好色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呢？”</p>
这种屡教不改的行径到了海里愈发肆无忌惮，已经发展为旁若无人的地步。</p>
梁小雏儿一边往后撤一边说：“别闹了，别人能看见！”</p>
曾经特想舒倾对自己好好色，比方说这样，再比方说那样……</p>
“曾经”太片面，现在也想。</p>
不过前提是得在没人的情况下！</p>
眼下简直……一言难尽！</p>
沙滩上不少人，海里也不少人，而且海水清亮，水面上就能看到底下的一举一动。</p>
“看见什么？我又没对你做什么，梁老师不是说教我浮潜吗？总往后躲什么？”舒倾舔舔嘴角，带些暗示的嫌疑，“你该不会是以为我要……怎么你吧？开玩笑，我是那种人吗！”</p>
梁小雏儿盯着那条软乎乎的舌头，血液开始沸腾，过了会儿他才说：“……你是。”</p>
舒倾快往前游两下，一把抓住梁小雏儿，笑得痞坏：“梁老师刚才在想什么？不过既然你说是，那我就一定不辜负你的期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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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尽量连更一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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