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拐着弯也不说明白的男人,还有一个在等着对方表白的女人,这样下去,简直就是两个亮瞎眼的大灯泡,非得被这两个人搞得自己发疯。
再想了想自己准备的这一切,看来第一次因为这外在因素给失败了。
春宵难熬,梁知雪双眼干瞪着天花板。
“浸月,你还难受吗?”
江浸月面朝着另外一边,“好多了。”
原本只是想试试对方有没有睡着,试探一下,结果得到了回应。
梁知雪转了个身,从背后抱住江浸月,“那咱聊聊天?嗯?”
江浸月睁着眼睛,不知对焦着哪里,“你睡不着?”
“有一点,刚才。”
梁知雪还没说完口中的话,便被江浸月大幅度的动作给叫停。
只见江浸月挣开梁知雪的怀抱,一把翻身骑坐在梁知雪的身上,双手解着自己胸前的扣子,双眼看着梁知雪。
“既如此,那我们便做吧。”
梁知雪怔住,反应过来后双手覆在江浸月的手上,不让她继续下去,可她已被惊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只会,“浸月,你你你,我,我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
江浸月看着梁知雪,那一杯酒下腹,她的双脸已通红通红的,可爱的让人看不出表情。
“怎么?你不愿意?梁知雪,你不愿意跟我做这样的事?”江浸月连问了两遍。
已经被解开两颗扣子的睡衣已经敞开的让梁知雪无法忽视,看不到里面全部的光景,偏偏能看到那道沟,以及这直白的邀请。
“不是,浸月,你醉了,我去给你倒杯牛奶好不好?”
理智还是告诉梁知雪,不能继续下去。她不能让两人的第二次依旧是在江浸月不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
第一次没能让对方体会到两人的交融,已是遗憾。
江浸月依旧让人看不出什么表情,不冷不淡的说:“不要,我不要喝牛奶。梁知雪,你做不做?”
梁知雪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愣在那儿了,手还是覆着江浸月的。
“梁知雪,你知道有多少人愿意跟我上床吗?我告诉你,你不愿意,会有人稀罕的。”
江浸月松开那双手,起开了自己的身子,躺回原处,脑袋缩回被子里,背对着梁知雪。
这大概是江浸月对自己的身体最挫败的时候吧,小时候就是听着长辈们的夸奖长大,有了同学后也总是因着这副外貌得到关注,最后做了演员也跟这身皮囊脱不开关系。可如今,自己已然亲手脱光,让自己成了别人砧板上的肉,还被别人给嫌弃了。
传说中倒贴邮费的东西还给退货了。
梁知雪紧张的起身,她没在意喝多了的人说的话,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放在江浸月蒙着脑袋的被子上,“浸月,乖,喝点牛奶就不难受了。”
梁知雪掀开被子下床从冰箱拿了牛奶倒了一杯,放进煮好的热水中,过了几分钟擦干杯子端到床前。
“浸月,起来把牛奶喝了吧。”
梁知雪试图去扯开被子,里头的人抓着不松开。
“我说了不喝。”
梁知雪因着担心,手上的力气大了起来,结果被子里的人一手挥开。
只听见砰地一声,玻璃杯着地的破碎声砸醒了两人。
梁知雪看着地上的碎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什么都没说。
即便心乱如麻,江浸月依旧意识到自己的不妥,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江浸月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她去拿了扫把过来准备打扫干净,被梁知雪制止。
她接过江浸月手里的扫把,“浸月,我来扫就好了,你去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梁知雪始终以为,江浸月是真的喝多了。
她印象里江浸月喝多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因为她第一次见江浸月,对方就跟喝多了一样一样的。所以后来她总是要叮嘱江浸月,不要喝酒。
可她从没想过,江浸月的酒量能差成这样。
“我自己来。”江浸月又把扫把抢过。
“好好好,浸月想扫就扫,但是只能用这个扫把接触碎片哦。”梁知雪哄着,她觉得喝醉的人就应该顺着她。
“你别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行不行?”江浸月不太熟练的动着扫把。
梁知雪走过去,从背后环住江浸月,手覆在江浸月的手上,“这样扫不进去撮灰斗的呀,得这样对着。”
江浸月最后只嗯了一声。
梁知雪现在知道了,不是要给江浸月少喝酒,是不能给江浸月喝酒。
如果端木映容在的话,她一定会嘲笑梁知雪。
梁知雪,你一定没见过还没长大的江浸月吧?她一点也不是滴酒不沾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