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一个院墙的角落中,见到他们时,三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可是出了什么事?”谢灵钧问道。
“阿谢。”言慎始招呼了一声,“我们在此地,探查到了魔气。”
“当真有魔修?”谢灵钧有些惊讶。
骆寅初却道:“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这样的大城之中有魔气,定然是有内鬼!”言慎始道,“失踪的那个修士,原本在灯市中给人相面。我与师兄见到他时,他正在给一个中年人相面。”
“然后呢?他便不见了?”
言慎始摇了摇头:“我们在一旁观察了他许久,师兄还看到,他注定是我混沌山庄之人。我们一直在他旁边,只中途我与师兄聊了几句,再一抬眼,他便不见了。可你知晓,我师兄并非是用双眼视物,在他的神识之中,那一处根本没有任何变化!”
这可真的有些奇怪了,谢灵钧连忙问:“难道那个中年人是魔修?”
“是个凡人。”方有行道,“还是一个落魄的读书人,上有一对双亲,下有两个不成器的孩儿,另有贤妻美妾与几亩薄田。命无文运,却也不愁吃穿。”
“既是凡人,那……”谢灵钧看了看骆寅初。骆寅初微微摇了摇头。
“哼。像这种大城出现这种事,能有哪种可能?”言慎始冷笑一声,“不就是南陵宗见魔修势起,便又骑上墙头!”
“慎始。”方有行面向言慎始,严厉地道,“差若豪厘,谬以千里!周师叔给你的叮嘱,你都忘到脑后去了!”
“若真是魔修潜入,那此事牵扯甚多,却是不好乱说。”骆寅初也道。
“那你们说说,丘杨城这种南边重镇,修建伊始便有南陵宗大能前来铭刻护城阵法。此种大阵,与宗门的护山大阵无异。”言慎始沉下声道,“若是没有内鬼相帮,便是凭魔修现今的能耐,怕是魔尊亲临,也破不开这个阵法!此种情境,我怀疑南陵宗,难道不合理吗?”
方有行叹了口气:“并非不合理,而是一个宗门与魔修合作,与宗门内部某些人与魔修合作,有着极大的区别。你若是分不清这两者的轻重,就先回庄去!”
“慎始,这不是在六虚界。”骆寅初道,“金丹便已是此界大能。下界灵气供不起一个元婴。而金丹期能铭刻的护城阵法有限,若是被魔修破了,也不是什么异事。”
言慎始一愣,一脸怒气僵在原地。半晌后,他吐出一口浊气,低声道:“那这事你们要如何处理?”
“方兄带慎始回去告知宗门。”骆寅初道,“我与灵钧留在此处,再探寻一番。”
方有行转向他,双眼似是隔着缎带,细致地打量着骆寅初。骆寅初冲他笑着点了点头,方有行犹豫一二,才伸手抱拳:“我带他回去,你二人多加注意。”
言慎始眼巴巴地看着谢灵钧,一言不发地被自家师兄拎上了法器,眨眼间便出了城。
骆寅初与谢灵钧相对站着,片刻后,他露出一抹笑,伸手擦过谢灵钧的脸颊,取下了戴在他脖子上的玉牌:“可已炼化成功?”
“成了。”脸颊边的温热让谢灵钧有些不好意思,他垂着眼道,“多谢你帮我。”
看着谢灵钧这模样,骆寅初手指微微动了动,最后却轻轻地落在了谢灵钧的肩膀上。骆寅初温声道:“我帮你,亦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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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慎始:我的小伙伴看着我被反方辩友训得一头狗血,还不帮我。
言慎始:他还和反方辩友眉来眼去,显得很GAY。
言慎始:我,是一个,孤独的,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