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范钦安慰着着急上火的父母，自己却忍不住往门口看。
范应和谢舟扬二人一路跟着光点到了早已经废弃的老工业区。老工业区已经荒废了有五六年了，这片曾在城市快速发展时发光发热做出巨大贡献的工业区现在已经没落了，巨大的经济效益背后同样巨大的环境污染让新上任本城领导人愁秃了头，最后还是咬牙喊停了这片区域的工业发展，一家接着一家的工厂搬走迁离，没用多久，这片曾经热热闹闹的工业区就沉寂下来，成了当地人几年也不会踏进来一步的荒区。破旧衰败，被污染的土地长不出新绿，整个儿的死气沉沉，拍恐怖片都不用加特效了。
光点停到一家造纸厂厂房前，厂房前的一块水泥地被污水泡得发黑龟裂，以往总是湿漉漉的地面干得很彻底了，然而看到那黑乎乎的地面，还是会让人联想到刺鼻的化工材料味儿。
光点在厂房门口绕了几圈，变回小纸飞机。范应捡起小纸飞机，站起来的同时抽出小镇灵剑。
“小八。”谢舟扬横手挡住范应，把他护在身后，“跟紧我，不要乱跑。”
讲实话范应最讨厌谢舟扬的一点，就是他的这种恨不得保护全世界的救世主样子，但现在不是跟他生气的时候，范应背着谢舟扬腹诽几句，还是跟在谢舟扬身后进了厂房。
厂房停用了好几年，积得灰扫出来可以种几盆花。谢舟扬推开门，灰尘混着化工材料味一起冲出来，刺激得范应连打两个喷嚏。谢舟扬移动几步，把范应挡得严严实实。
谢舟扬护着范应往里走进，走过一排生产机器，谢舟扬突然停下。范应跟着停下了，从谢舟扬背后探出头来。
范老太太独自躺在前方一片空地上，周围除了阴森森的鬼气，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谢舟扬把范应的脑袋按回去，“别闹，跟着我。”
他想了想，又说：“老太太没事，被下了阵睡过去了。”
范应“嗯”了一声，跟着谢舟扬上前。
他们走到了范老太太跟前，周围也没什么动静。谢舟扬警戒着周围环境，范应把范老太太扶起来。
这时候厂房门“砰”一声关上了，把大风带起来的飞沙走石都关在门外。厂房里暗沉沉的，像极了三流恐怖片里厉鬼出场前的预兆。
大概背后操控的人是个国产恐怖片爱好者，范应脑子里才天马行空想过这些有的没的，厂房里列队一样浮现一圈一圈的役鬼，草草估计，有数十只。
谢舟扬眉头微皱，手腕翻转召出长刀，“小八，躲好。”
范应却按住谢舟扬握刀的手，把范老太太推向他，小刺猬被他拿出来，塞到谢舟扬怀里，“我来。”
谢舟扬一手拿刀，另一只手还要顾着接范老太太，他瞪了范应一眼，“别胡闹！”
范应摇头，认真地看着他，目光诚挚专注，说：“我可以，你信我。”